大殿上,群臣吵得不可开交,双方各执一词。
兵部尚书陈兴站出来,言辞激烈,“臣觉得炎王伙同盛玉卿逼宫谋反,此等乱臣贼子,罪无可恕,恳请陛下凌迟处死。”
炎王一派的宋国公也跟着站出来,“陛下,罪不至死啊,炎王定是受了奸人挑唆,还望陛下明察。”
兵部侍郎偷偷看了上司一眼,还是硬着头皮跟着附和,“宋国公所言不无道理,炎王殿下毕竟是陛下的兄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刻他也顾不上兵部尚书会给他穿小鞋,重要的是他可是炎王一党的人,若是炎王真倒台了,哪还有他的好日子过。
户部侍郎燕广庭嗤笑,“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你们几个当真以为陛下是瞎的吗,永亲王殿下是瞎的吗,还是以为全天下的百姓都是瞎子聋子,依臣所言谋反之人罪大恶极,凌迟处死不为过,这都算是陛下的仁慈。”
燕广庭是绝对站在皇上一边的人,一切以皇帝优先,他从前也自认为皇上是暴君,但也没有为祸百姓,也减免了不少百姓的赋税,更是偏远贫穷收成不好的地区甚至都免了两年赋税。
陛下还是皇子是那也是惊才绝艳的,从一众皇子当中脱颖而出,还是先帝的嫡长子,别人所说的弑父杀兄却是另有隐情,陛下不说是因为说了旁人也不会信,只会认为是在遮掩丑事。
底下吵得激烈。
萧清砚如今这副样子又不能主事,还得靠永亲王。
永亲王殿下坐在陛下左边的位置上。
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看似好说话,但也是在没遇到严重之事,这种时候他越是这样,底下的人越是不安。
萧清羽瞥了众人一眼,目光却是直直的盯着方才为炎王求情的人,他忽而笑道,顺着他们的话开口,“那依宋国公、娄大人之见,我这个摄政王该如何做?”
那两人腿一软跪下,声音有些哆嗦,“不……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们敢得很,本王暂时代替皇兄国事,你们就是这般试图糊弄本王吗?我看你们是不了棺材不落泪。”萧清羽皮笑肉不笑,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哈哈哈,好得很呐,既然舍不得炎王那你们几个求情的便一同进天牢陪着他,也好黄泉路上没那么孤单。”
宋国公心一慌,嘴还在打哆嗦,但又不死心,干脆拼一把,“王爷可别忘了……老臣,可是,世袭的爵位,为,了燕齐的江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者说了老臣,的先祖可是陪着开国皇帝打下这万里江山的功臣,你不能如此对我。”
沈华锦知道下面不少的人都在打量她,她故作不知,时不时的还得哄着萧清砚,让他安分点,这人动不动就摸她的手,扯她的衣服,还要缠着,还得嚷几句要离开,沈华锦被闹得烦了,对着他的手臂就是悄悄用力拧几下,奈何他的手臂跟铜墙铁壁似的拧不动,也打不痛,最后还是她的手受累,罪魁祸首还在乐。
气不打一出来,还得忍着。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咬牙切齿,“闭嘴,坐好,再乱动我回去就收拾东西出宫。”
萧清砚老实了,但手还没松开,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眼巴巴的看她,小声哀求,“我不动了,你能不能别走,他们很凶,我害怕。”
今儿一早,又请了太医给他诊治,身体倒是无碍,记忆没了不说,这人还被毒成了几岁的幼童。
自从见到沈华锦也只认识她,旁的人之前或许能靠近,现在却是一个也不让近身,他的手里时时刻刻还拿着送她的梨花簪。
萧清羽冷声道,“国公爷这是在威胁本王?”
宋国公破罐子破摔,他再赌一把,赌他不敢动手,众目睽睽之下,且他国公府还是功臣。
“老臣不敢。”
“本王看你敢得很,来人,宋国公以下犯上,伙同炎王有谋反之意,即刻送入大牢,择日处斩。”萧清羽补了一句,“娄大人为一起。”
侍卫上前行礼,“是。”
宋国公吓得双腿发软,整个晕倒在大殿上,娄大人直接扑过去求饶,“陛下饶命,臣知错了。求陛下饶我一命。”
看来摄政王是铁了心要他死,若是陛下说情,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萧清砚躲到沈华锦身后,眼神有些慌乱,“阿锦他是谁?为什么要跪着?我怕。”
身姿挺拔的俊美男子躲到柔弱女子身后换成他人必定会被嘲讽一番,陛下却不同,失了记忆,又伤了脑袋,就算不是,也不会被闲言碎语,除非他活腻了。
沈华锦瞥了那人一眼,喝道,“还不快把人给本宫拖出去,免得惊扰了陛下。”
“是,皇后娘娘。”侍卫们上前将人脱了出去。
炎王一事,处决已下。
萧清羽示意章德喊话退朝。
章公公刚要开口就被拦下。
“臣有异议。”江御史走到中间继续言辞激动道,“立后一事不可如此儿戏,沈二姑娘虽是将军府遗孤,林首辅的外孙女身份固然贵重但是不堪为后。”
哦吼!冲她来的,果然立后的事,没这么简单。
沈华锦也不生气,将陛下扶回去坐下,按住他那只将要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