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姑娘可有受伤?”石骏紧张的问。
沈华锦摇头,“没受伤。”
石骏见她没伤到,松了一口气,提醒她,“若是他们再来,阿锦姑娘尽管告诉我,我替你揍他们,你也不必动手,免得脏了自己的手,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多谢石大哥。”
“阿锦姑娘,住得可还习惯?”柳姨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见她气色不太好,担心的问道。
碧峰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除了昨日他们一起用了早膳,往常柳姨都是这个时辰才从地里头回来。
柳姨前几年死了丈夫,只有一双儿女,她也不打算再嫁,怕委屈了孩子。
石骏平日里除了进山打猎,就是跟着她娘去地里干活,昨日回来的晚了,今儿才没去,阿鹿叫石鹿,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有娘亲兄长疼爱,自小身子弱这两年才好些,他们舍不得让她干农活,只留她在家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
“住得习惯,柳姨这里风景瞧着就很不错。”这里依山傍水,鸟语花香的她甚为喜欢,虽没有京都城繁华,但碧峰村自给自足,也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聊了一会儿,柳姨便去用膳了,石骏也早就进山了。沈华锦原本也想跟着去,只是石骏担心山里野兽多,怕她受伤给拒绝了,怕她不高兴,临走前说要给她捉只兔子回来。
闲着无聊,沈华锦跟着阿鹿出去逛逛。
她来了半个多月,这还是头一次出门,如今雪已消融,是阳春三月好时节。
碧峰村,野花遍地,虽比不上牡丹之类的名贵,胜在存活力强。
阿鹿用野花编织了一个花圈,戴在沈华锦的头上,“真好看。阿锦姐姐比仙女还要美!”
沈华锦碰了碰花圈,失笑,“阿鹿妹妹,真会哄人高兴。”
阿鹿嘟唇,“才没有呢,阿锦姐姐是真的美。”
……
炎王府。
萧清炎从外头办事回来,一面走一面摘掉头上的帷帽,身后跟着的侍从熟练的接过他的帷帽。
没了帷帽,他那双红瞳展露无遗在人前,整个人透着一股阴寒之气。
“可有她的消息?”
寒舟上前回话,“沈二姑娘没死,属下在林府查探到昨日有位少年来林府送信。”
“那少年在何处?她可回府了?”萧清炎眸光一喜,幸好人没事。
寒舟摇头,“沈二姑娘还未回府,那少年更是传完话就走了,我们的人还在找他。”
“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本王养你们何用!”萧清炎揉着眉心,气骂道。
“王爷因何生气,不妨让臣给王爷解惑?”
萧清炎领着人进屋,边走边问,“你怎么来了?事情办的如何?”
盛玉卿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气宇轩昂,犹如天神般光风霁月。
他解下披风扔给身后的侍从,坐在萧清炎的对面,“处理好了,此事定不会连累到王爷。南离那女人蠢笨如猪,人没杀死,反倒差点连累我们。”
萧清炎不置可否,“还是玉卿做事妥当,才没让他们发现破绽。”
“事不宜迟,不如今夜动手,我们的人都已做好准备,势必一举拿下皇宫,逼他让出皇位,只要拿到他亲笔的禅位诏书,王爷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多年绸缪,只为复仇,盛玉卿早已等待多时。
萧清炎沉思片刻,最终点头,“萧清砚失忆,如今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那便依你所言。”
盛玉卿起身,拱手郑重道,“王爷放心,臣定不会辜负王爷所托。”
……
月黑风高,杀人夜。
风雨欲来,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
沈华锦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外头的树飒飒作响,禁闭的窗户有人影晃动。
沈华锦起身穿鞋,盖上外袍举着油灯推门查看。
窗外的人一身夜行人,她摘下面纱露出那张熟悉的脸,“主子,是我。”
“画鸢!”
“主子,松兰查探到最新消息,据说炎王今夜逼宫,属下便连夜赶过来告知您,宫中情况不妙,陛下自您坠崖被野兽吃掉一时受不得刺激失忆了。属下也是昨夜里才得知姑娘在此处,这才来寻主子回去。”画鸢一口气又将来龙去脉说完。
“事不宜迟咱们快些回去。”沈华锦没有犹豫,进屋以最快的速度更衣,最后留下一封辞别信,还有一对耳环,二十两银子,就当是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她关上房门,头也不回的跟着画鸢消失在夜幕里。
夜色沉沉,皇宫内,火光冲天。
萧清炎带着豢养的精兵强行闯入皇宫,进过一番拼死搏斗,刀光血影当中,皇宫宫墙地砖上血流成河,不少匆忙逃窜的宫人被斩杀在他们的剑下。
皇宫内的金甲侍卫个个身手不凡,能以一敌十,但对方人数众多,且又是有备而来,他们誓死抵抗,如今陛下失忆,永亲王代为摄政,这让有心人有了可趁之机,即使他们早有准备,但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太极殿。
皇帝、永亲王殿下等人皆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