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讨厌他吗?”贺浔紧紧的盯着她,手心在冒汗,也在害怕她会说讨厌他。
沈华妤推开他想要站起来,站到一半又重新摔进他怀里。
少年闷哼一声,拉着她坐下,不让她乱动,以免弄到伤口。
沈华妤定定的看着他,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大声喊着表明心意的话,“我心悦他。”
沈华妤说完便推开他,少年突如其来的反常,定定的看着她,心脏也跟着跳个不停,竟被他推得往后一倒。
他躺了良久,才缓过神来,惊喜的看着她,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女,循循善诱道,“再说一遍好不好?”
沈华妤挥开他的手,不愿意如了他的意,眉头一周皱,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是谁啊,我好话不说第二遍,我才不会跟那个毒舌说。他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我的。”
贺浔连哄带骗好一阵都不能让她再说一遍,现在是真恨不得他就不该有这么毒舌的一张嘴。
“那你喜欢贺浔什么?你跟我说,我帮你保密好不好?”贺浔有些庆幸,好在沈华醉酒之后有时不认人,比较好骗。
“不好。”沈华妤突然瞪大眼睛,凑到他身前,扒拉起他的脸,顺便还点评起来。
她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眉眼,“这是眉毛和眼睛,你的眉毛很长,眼里还有我。”
她突然泄气了一般,蹲在地上控诉他,“为什么你的眉毛和眼睛,还有全部的全部都那么像贺浔那个坏蛋。”
贺浔无奈又好笑,双手抱胸竟直接在她面前笑出声,“贺浔就是我,不然你说我为什么像贺浔?”
“你没有贺浔好看。”
“是是是,我没有贺浔好看!”
他的目光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的深沉,又温柔的撩人,沈华妤心念一动,突然上前抱住他的腰身,还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似乎又是在控诉,“你下次不可以说女子长成我这样可怜?我哪里可怜了。”
贺浔小心翼翼的环住她的腰,将她搂的更紧,他贴在她的耳畔,呼吸声温暖而轻柔的吹拂,“是我错了,你若是能忘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沈华妤眼睛很亮,就好似盛满了夜空中的繁星。
贺浔被她推开也没有生气,反而神色认真的看着她点头,“只要你愿意便什么都可以。”
“那我跟你坦白件事,你别生气。”
“你说,我不生气。”
沈华妤有些心虚的看他一眼,心一横眼一闭,直接开口,“我们吵架那天,我偷了你两年前亲手酿的梅花酒。”
“沈华。”
“你喊我做甚?你说的不会生气,你要实在气不过,我跟你说个秘密,只告诉你一个。”沈华妤不甚清醒,说话的时候,身体也是摇摇晃晃的。
那天她实在很生气,又不小心在那棵梅花树下被绊倒,恰巧想起贺浔埋的梅花酒,当夜便喝了个尽兴。后来因为心虚,连续几日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贺浔也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几日她总躲着他,想来是因为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