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包干花瓣呈上,
“属下们在太子给血杀楼的财物中,发现了信州落霞山独有的秦桑花。”
“这花一到落花时节,花瓣飞舞,应是不小心落入银箱中的。”
“信州?离睿京城最近的州县?”
冥五点了点头,“是,落霞山在信州与睿京城的交界处。”
这能说明什么?
赵暮鸢疑惑道:“你们为何会觉得那里有问题?”
“王妃有所不知,信州刺史表面上是左相的人,实际上,他是太子的心腹。”
赵暮鸢沉思了起来,落霞山离睿京城不远,而且是在左相的地盘。
所谓灯下黑,确实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冥五,加派人手,小心探查落霞山。”
“告诉他们,若是遇到凤溪山谷那种机关,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回来告诉我,我会派人前去处理。”
冥五闻言,心头一暖。
大哥说得没错,在王妃眼里,他们的命也是命。
恭敬道:“属下遵命。”
不到一日的时间,韩相府地道塌陷的事便传到了南修耳中。
虽说只是大臣府邸的工事问题,但他不得不重视。
因为,传闻地道通往的是银库。
百姓对这事议论纷纷,大家都很好奇,偌大的韩相府,都放不下吗?需要另挖银库。
早朝快结束时,南修随意道:“韩相,朕听闻你府上地道坍塌了,可有此事?”
韩相脸色一白,他不知道地道为何会突然坍塌,也不知那三人为何会突然失踪。
消息传播得如此快,现在,都传到陛下耳中了。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回陛下,确有此事,老臣已命人修整。”
工部侍郎刘宇连忙谄媚道:“陛下,地道坍塌,整修困难,稍有不慎便会造成人员伤亡。”
“臣愿率得力工匠,替韩相分忧。”
“望陛下恩准。”
南修沉思片刻,让人去看看也好。
朗声道:“刘卿言之有理,安全最重要,韩相以为呢?”
“谢陛下圣恩,老臣已经请了睿京城最好的工匠,不劳烦刘侍郎了。”
刘侍郎继续道:“韩相,那可是个大工程,下官可将工匠送到您府上,听您吩咐。”
韩相闷声道:“不必了,本相自有打算。”
南修见状,想起坊间传闻,问:“韩相,你府上挖地道作甚?”
韩相面不改色,“老臣的夫人,喜食冰物,老臣便在地下,给她弄了个冰室。”
“这样,一年四季均有可用之冰。”
南修一怔,随后意味深长地笑道:“韩相和夫人,真是夫妻情深。”
“让陛下见笑了。”
早朝结束后,南修立即回到了勤政殿。
他一入殿,便喝退了其他宫女太监,面色一冷,
“张德义,若是朕没记错,皇后经常给韩相的夫人请太医吧?”
张德义如实回答,“是,听闻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
南修冷哼一声,久病之人喜食冰。
“蔡昆身体还没好吗?”
“回陛下,太医回话,蔡统领是中了毒,但无性命之忧,他们正在全力解毒。”
南修不悦道:“我南睿皇家暗卫首领,居然被人毒倒了,传出去丢人。”
“暗卫不可群龙无首,让李吉暂代首领一职。”
“命他派人监视韩相府,看看朕的国丈是否真的,只是想吃冰。”
张德义了然于心,陛下对太子一党的不满,日渐加深。
“老奴遵旨。”
南修忽然想起南暝央,神色柔和了几分,“暝央已经出发了?”
“回陛下,暝王前两日已经出发了,估摸着快到宾州了。”
南修悠悠道:“他的人都在西境。”
“传朕旨意,命龙溪率兵前往齐州,随时准备迎战秦家军。”
“另,传个口谕给他,不惜一切代价,保暝央性命无忧。”
张德义无奈地叹息道:“陛下,这样会不会令太子和瑞王察觉异样?”
南修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秦家军攻城,他的儿子就回不来了。
他哀声道:“暝央活着便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最近,朕常梦到牧师父,梦到兮儿,他们都在质问朕,为何没有好好照顾暝央?”
“朕都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望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帝王,张德义宽慰道:“陛下,他们会体谅您的。”
“暝王有小世子和暝王妃相伴,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
想到赵暮鸢,南修心情复杂,“他那王妃,虽说武功是真不错。”
“但行为粗鄙,毫无女子该有的贤良。”
“朕听闻,暝央麾下金将军的女儿,蕙质兰心,心悦他多年,就赐给他做侧妃吧。”
“有个体贴的人在身边,暝央也能舒心一些。”
张德义虽觉得不妥,但是也不敢反驳圣意。
“老奴遵旨。”
赐婚旨意传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