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以后姐夫我罩着你,我跟你说,别看这丫头凶巴巴的。”
“其实怕黑,怕虫子……”
“她生气时,你可以……”
“她要动手,你就……”
听他越说越离谱,赵暮鸢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一把拽起他的手臂,“走走走……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然后逃一般地快步跑出书房。
那狼狈的背影,逗笑了南暝央。
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或许,自己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吧。
林凡本以为赵暮鸢是为了阻止他说下去,才将他拽走的。
直到,她指着长长的马车队伍,将嫁妆册子递到他的手中。
“姐夫,这些都是雪音姐姐的嫁妆,你带走吧。”
“她想嫁的人,只有你。”
“王府外的眼线,我已经找人肃清了。”
“你放心吧。”
高大的男子,呆愣愣地望着面前缠着红绸的箱子,红了眼眶。
林凡走后,赵暮鸢立即跃上暝王府最高的房顶,望着远去的马车队伍。
没有花轿。
没有喜服。
没有喜乐。
没有新娘。
有的只是一个面带微笑,却心如死灰的“新郎”。
直到夜幕降临,她仍目不转睛地望着车队离去的方向。
“鸢儿,别看了,该去用晚膳了。”
南暝央已经陪她,在屋顶坐了几个时辰了。
从艳阳高照到星辰满天。
赵暮鸢回过神,问道:“王爷,你什么时候出发去北境?”
“明日一早。”
赵暮鸢递给他一瓶药,正色道:“还是上次的用法。”
“解百毒的,若是遇到致命危险,全部服下。”
“现在流言四起,皇后和太子怕是坐不住了。”
“我怕他们狗急跳墙。”
南暝央捏着手里的药瓶,勾唇道:“好。”
“鸢儿在睿京,也要多加小心。太子对你图谋不轨,别再去跟他周旋了。”
“我不放心。”
赵暮鸢缓缓道:“他很快就会无心其他,一门心思求医问药了。”
“不会再来找我麻烦。”
翌日,南暝央出发时,在王府门前等了许久。
赵暮鸢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冥一见状,忍不住试探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请王妃?”
“她或许是睡过头了。”
这话一说出来,冥一自己都有些不信。
往日这个时辰,赵暮鸢已经在练功了。
冥三紧跟着说道:“王爷,要不再等等?”
“此去北境,归期不定。”
南暝央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不必了,走吧。”
此时,笙箫院内。
花落望着伫立在窗前,一动不动的赵暮鸢。
问道:“姑娘,王爷快走了,您不去送送他吗?”
“听陈管家说,他在府门前等了您许久。”
赵暮鸢平静道:“不必了。”
“姑娘,王爷这一去,怕是很久才回来。”
“您——”
“花落,别说了。”赵暮鸢大声打断了她。
见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情绪有些激动。
花落叹息道:“姑娘,我看得出来,王爷待您是真心的。”
“他对别人都十分冷漠,只有在您面前时,才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在您这里,他一直小心翼翼的。”
“您何不考虑一下?”
“给他,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南暝央的情意,赵暮鸢都看在眼里。
可是……
她轻启樱唇,“花落,我马上十七岁了。”
此话一出,花落哪里还不明白。
有时候,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喜欢。
因为,不会有结果。
姑娘昨日才亲眼见过,失去杨雪音的林凡。
少年白头!
许久之后,赵暮鸢收回目光。
吩咐道:“花落,传信给掌门,让他派几名武功高强的弟子,暗中保护王爷。”
“再派一名医师随行。”
“还有,让他选一名擅长治疗女子疾病的弟子,送到二公主府。”
“然后,你去找蓝儿,我要知道杨雨菲最近在做什么。”
见她嘴硬心软地派人保护暝王,还不忘安排其他事情。
花落叹息道:“是,我一会儿就去。”
“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赵暮鸢沉思片刻,缓缓说着,“青王一到,皇后便回天乏术。”
“太子马上也会瘫痪在床。”
“但是,韩相还在。”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他们锻造兵器的地方。”
“还有那个失踪的钦天监官员。”
“我要将太子一党,连根拔起。”
花落忍不住问道:“那之后呢?”
“刺杀之事有了结果,但是您和王爷的盟约……”
这也是赵暮鸢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