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杀狠狠道:“作为一个杀手,本座绝对不会出卖雇主。”
“要杀便杀。”
还有些骨气。
赵暮鸢拖长了声音,“哦……是吗?”
“那让本王妃猜猜,既能请动楼主大人,带着所有杀手来送死,又想杀掉暝王的人。”
“无非就那么几个。”
“难道是西荣国宣王殿下,或是瑞王殿下,亦或是……”
“太子殿下。”
不等十杀回答,赵暮鸢忽然朝他体内打入一道内力。
他顿时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含糊不清道:“你……废了……本座的武功?”
赵暮鸢摊了摊手,“暂时是这样的,你的答案,对本王妃来说,已经没用了。”
“至于接下来,你是想做一个活着的废人,还是一个不会喘气的人。”
“得看十杀楼主的诚意。”
十杀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问道:“什么意思?”
“交出血杀楼的所有财物,本王妃饶你一命。”
闻言,十杀面色一沉。
所有财物?
真是狮子大开口。
赵暮鸢继续道:“怎么?十杀楼主不愿意?”
“交出财物,就当是对我家王爷的补偿。”
“人啊,活着才有希望。”
“说不定日后,你还有机会杀了本王妃,替你楼里的兄弟报仇。”
她话音刚落,十杀顿时口吐鲜血。
“王妃是……本座见过,最狂妄的女子。”
赵暮鸢莞尔一笑,“楼主谬赞了。”
随后吩咐道:“冥一,带人陪十杀楼主去搬他的买命钱。”
“喊花落一起,让她带上药,如遇血杀楼漏网之鱼,全部杀了,斩草除根。”
“是。”冥一恭敬应道。
之前他一直觉得王妃性子温和,今日一见,论杀伐,与王爷不相上下。
甚至……
更胜一筹。
交代完后,赵暮鸢转身走向南暝央,惊得他身边的暗卫连连后退。
见状,赵暮鸢脚步一顿,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些暗卫面前出手。
估计吓到他们了。
她面色不自然道:“额,我……有尽力,不让他们的血脏了王爷的院子。”
南暝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听到她这话,勾了勾唇。
他这个王妃,真的是……
有时如地狱修罗般狠辣,有时又如稚童般纯真。
“鸢儿,不用理他们。”
赵暮鸢扫了一眼院子,勾唇道:“将刺客的尸身,全部丢到太子府门前。”
暗卫们望向南暝央,见他微微点头,齐声道:“是,王妃。”
“王爷,我们回屋吧,这里怪吓人的。”赵暮鸢轻声道。
“……”
暗卫们在相互对视后,心叹,这话谁信?
回到书房后,赵暮鸢立即伸手搭上南暝央的脉。
片刻之后,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王爷比较听话,没有动用内力。”
“再坚持坚持,武功便能恢复了。”
她看向南暝央染血的衣袖,弱声道:“至于这外伤,还是找夏老来吧。”
南暝央戏谑道:“鸢儿,这样的小伤,你都不能治吗?”
“当然,我不擅长治外伤。”赵暮鸢连忙解释。
见她刻意避开与自己身体接触,南暝央心底浮上一丝愉悦。
毕竟,以前的她,可不会这个样子。
温声道:“鸢儿来找我,有何事?”
赵暮鸢将自己在公主府得到的消息,全数说了出来。
南暝央沉思片刻,“我会派人调查那个坠湖的官员,皇后如此紧张,那人身上定有她在意的东西。”
“至于韩相那边,他老奸巨猾,要找出锻造兵器的地方,怕是需要耗费些时日。”
赵暮鸢淡笑道:“血杀楼带回来的财物,或许会有线索。”
“鸢儿此言何意?”南暝央不解,“难道你向十杀索要买命钱,还有别的计划?”
赵暮鸢点了点头,“我刚问十杀,雇主是谁时,提起宣王,瑞王,他都很平静。”
“但是当我提起太子时,他的内息明显乱了一下。”
“所以,刺杀之事,大概是太子买凶杀人。”
“想要让血杀楼这样的组织倾巢而出,那他出的钱财,必定不是小数目。”
“若是能从银钱上找到线索,顺藤摸瓜。”
“那我们便多了一些机会。”
南暝央故作不悦道:“所以,你才叫人将刺客尸身全数还给太子?”
“我还以为,你要血杀楼的财物,是为了替我出气。”
赵暮鸢瞥了他一眼,这人今天怎么有些矫情?
“那些银钱,最后不都进了王爷的腰包吗?”
南暝央嘴角微微上挑,“我终于知道,当初鸢儿说自己富有时,为何那么底气十足了。”
他以为她就会硬抢吗?
赵暮鸢无奈道:“血杀楼的钱财,本就来路不正。”
“我知道黑翼军阵亡将士的补偿金,都是王爷自掏腰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