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岁时,母亲再次有孕,她给孩子取名原琦。”
“我答应母亲,会好好保护弟弟妹妹。”
“然而,我食言了。”
“那时的我,弱小无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人所害,自己却无能为力。”
“现在,我遇到了另一个原琦,我想对他好。”
她的解释,解开了南暝央困惑了许久的问题。
原来,只是将遗憾,寄托在了另一人身上。
他沉声道:“不管如何,王妃对琦儿的疼爱是实实在在的。”
“如若王妃不弃,他便永远是你的孩子。”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赵暮鸢莞尔一笑,
“我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儿子,真是捡了大便宜。”
南暝央眼底浮上一层笑意。
别的女子,未婚有子,都视为有损声誉的事。
她倒是特别。
但是……
他忽然想到她在乡下的情郎,闷声道:“王妃,你的心上人,会介意琦儿唤你母亲吗?”
心上人?
想到那个在雪音姐姐面前总是傻乎乎的人,赵暮鸢笑意渐浓,
“他或许会嫉妒吧。”
她的笑容落在南暝央的眼里,有些刺眼。
在他看来,都是他们两情相悦的证明。
他话锋一转,“王妃,现在尚书府没了,本王与你的第一笔交易已经结束了。”
“后面你有什么打算?”
赵暮鸢朝他行了一礼,“还未正式感谢王爷,给予的帮助。”
“要是没有王爷,尚书府不会这么快覆灭。”
南暝央淡笑道:“互惠互利罢了,太子的钱袋丢了,对本王而言,也是好事。”
虽然他这么说,但赵暮鸢还是将恩情记在心底。
毕竟,明岳那人油盐不进,她能几次出入大理寺监牢,他肯定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她正色道:“说到太子,虽然他现在被禁足,不能再参与朝政。”
“但他尊位仍在,后宫皇后还在,韩相也还在。”
“王爷万不可掉以轻心。”
南暝央认同地点点头,“本王心里清楚,陛下连他通敌卖国的罪行都瞒下了。”
“想必他还会死灰复燃。”
“不过,有了瑞王,他再也不能只手遮天。”
“很快,兄弟阋墙的大戏,就要开场了。”
想到那狗咬狗的场景,赵暮鸢平静道:“皇室最不缺的就是戏子。”
“我想,太子快要来施舍我解药了。”
“王爷,你说,我给他回个什么礼好?”
南暝央缓缓吐出,“他好色。”
他话音刚落,赵暮鸢立即有了主意,勾唇道:“好色好啊,那我就要他,看得见吃不着。”
“在我们这位陛下眼里,太子通敌卖国都是小罪。”
“可是,一个不能有子嗣的太子,怎配储位?”
南暝央否决道:“太子府已有太孙,恐怕不会影响到他。”
赵暮鸢不以为意,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我只是赌一个好色之人,无法接受自己不能人道。”
“人啊,越绝望越疯狂。”
“越疯越容易犯错。”
“陛下能保他一次,两次,却不能保他十次,百次。”
“他总有被拉下尊位的那一天。”
对于她的计划,南暝央表示认同,“太子这边,就依王妃所言。”
“至于瑞王那边,本王想再助他一臂之力。”
“让他觉得,自己离大位仅有一步之遥。”
赵暮鸢疑惑道:“王爷有何计划?”
南暝央指了指桌上的布防图,
“林老将军快要班师回朝了,听说现在接掌林家军的,是他的庶七子。”
“本王有法子,可以让林家军,暂时投入瑞王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