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鸢嫣然一笑,“名震天下有何用?”
“我若是男子,必将妻妾成群。”
闻言,南暝央一怔,妻妾成群?
他勾了勾唇角,“王妃好志向。”
就在这时,冥一来禀报,“王妃,大理寺监牢来报,杨府大多数人都病倒了。”
闻言,赵暮鸢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知道了,冥一,你去叫花落过来。”
“是,王妃。”
南暝央问道:“王妃,你给他们下毒,目的为何?”
赵暮鸢不打算和盘托出,她现在还需要杨雪音的身份。
哪怕她与南暝央相处多日,知晓他的为人。
她也没有完全信任他。
她淡笑道:“王爷,那是我与杨府的私人恩怨,与我们所谋之事无关。”
“烦请王爷派人,带我和花落去一趟监牢。”
南暝央静静地打量着她,原来自己并不得她信任。
是了,信任是相互的,他也不完全相信她。
他沉声道:“冥三会带你们去。”
不久之后,赵暮鸢和花落便来到了大理寺监牢。
牢头远远地朝她们跑了过来,谄媚道:“暝王妃,里面请。”
他边走边说道:“今日不知怎地,杨府众人均出现了全身乏力,心慌气短的症状。”
“卑职还特意检查过他们的吃食,并未发现异常。”
赵暮鸢将一袋银子递给了他,“辛苦了,小小心意。”
“还请多多关照本王妃的家人。”
牢头惶恐道:“王妃,卑职不敢,这些都是卑职分内之事。”
赵暮鸢坚持将银子给了他,询问道:“不知,谁病得最重?”
牢头如实回答:“应当是杨老夫人,她年纪大了,身子骨弱。之前又一直瘫痪在床,这下一病不起了。”
听到那个心狠手辣的老夫人病得最重,赵暮鸢心里多了一丝欢喜。
恶人自有天收!
她故作惋惜道:“哎,祖母年纪大了,还要受这样的苦,本王妃心里真是不好受。”
“那有没有谁幸运,没有生病的?”
她话音刚落,牢头立即答道:“四小姐,她一点事没有,真是上天庇佑。”
“王妃放心,明大人已经派了医师来治疗,想来不日便可恢复。”
赵暮鸢感激道:“明大人真是心善。”
牢头压低了声音,“王妃,太子殿下派人来见过杨尚书。不久后,明大人便派了医师过来。”
呵?看来是杨千山用什么东西,跟太子做了交换。
他这里问不出什么了。
还有,杨千慧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这很不寻常。
赵暮鸢柔声道:“本王妃想去见见四妹妹,她胆小,估计每日都担惊受怕。”
“好,王妃里面请。”牢头一边引着她们往牢房深处走去。
一边说道:“明大人吩咐,将杨府众人关押到了牢房最里边。”
赵暮鸢不解道:“这是为何?”
“卑职不知。”
阴森的牢房,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当赵暮鸢走到关押杨府众人的牢房附近时,她扫了一下附近,确认没有闲杂人等。
然后对牢头说道:“劳烦你了,本王妃自己进去吧。”
牢头会意,恭敬道:“卑职告退。”
赵暮鸢递给花落一个眼神,花落立即警惕四周。
她则继续往里走去,不一会儿便出现在了杨千山的牢门前。
看清她的面容后,杨千山怒声道:“逆女,你来做什么?”
赵暮鸢莞尔一笑,“当然是来看笑话的。”
“不然父亲大人以为,女儿是来探监的?”
她斜了一眼隔壁牢房的老夫人,微笑道:“祖母还健在吗?”
闻言,老夫人虚弱地撑起身子,呵斥道:“你巴不得老身死,老身偏偏不如你意。”
赵暮鸢嗤笑出声,“祖母错怪孙女了。”
“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您活得长久,毕竟您老做的那些事,死,真是太便宜您了。”
老夫人被气得直喘,发不出声音。
杨千山怒喝道:“闭嘴,你祖母身子不好,你想背上气死长辈的罪名吗?”
杨继安则苦口婆心地说道:“雪音,大哥知道你对祖母有怨气,但请你看在她年纪大了的份上,别再刺激她了。”
赵暮鸢浅浅一笑,“大哥,你不也一样吗?”
杨继安疑惑道:“什么叫我也一样?”
赵暮鸢注视着他,微笑道:“对于一个毒死二哥,逼死母亲的人,大哥没有怨气吗?”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杨继安不可置信地使劲摇头。
喃喃道:“不会的,祖母不会伤害他们的。”
杨千山则面色一变,朝她大声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们的死,跟你祖母没有半点关系。”
赵暮鸢望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两人,“是啊,没关系。”
“毕竟,二哥酒瓶上的毒,只是祖母命人抹上去的,不是她亲手抹的。”
“至于母亲,只是有人拿着父亲的扳指,以杨雨菲的婚事要挟她自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