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忘了,物是人非!
赵暮鸢福了福身,“姜胤太子见谅,本王妃实在是担不起这公主的殊荣。”
她的又一次拒绝,令场面一度变得诡异。
南修面露为难,这暝王妃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不想错过这次拉近关系的机会,但是南暝央自始至终都板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一时也拿两人没辙。
赵谦对于赵暮鸢的一次次拒绝,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
因为,他的鸢儿,也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
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语而动摇。
他浅笑道:“暝王妃,孤的话一直作数。如果将来,你想当公主了,我姜胤永远有你的位置。”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大骇。
传闻姜胤太子虽素有贤名,但是雷霆手段不输暝王。
如今居然不停讨好着一个乡野村姑。
赵暮鸢扫了一眼瞪着她的众人,淡定道:“多谢姜胤太子抬爱。”
“孤可否叫你雪音?”赵谦忽然问道。
他就是想与赵暮鸢亲近些,不管是以何种方式。
赵暮鸢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望向南暝央,“王爷,可以吗?”
南暝央的视线停留在赵谦身上,缓缓吐出,“可以。”
闻言,赵谦立即唤了一句,“雪音。”
然后拿出一块令牌递给赵暮鸢,“雪音,拿着。”
“不做孤的妹妹,那作为朋友,以后可以来姜胤探望孤。”
赵暮鸢摩挲着手中的令牌,她认得,这是太子府的专有令牌,仅有三块。
在姜胤,持此令牌如太子亲临。
她审视着赵谦,完全看不懂他的行为。
许久之后,施了一礼,“那便却之不恭了。”
赵谦见她没有拒绝,咧嘴一笑,“雪音喜欢就好。”
南修见气氛缓和了不少,连忙开口,“你们先下去吧。”
南暝央牵着赵暮鸢转身离去,手指触碰的瞬间,赵暮鸢浑身紧绷。
她疑惑地望向南暝央,这么用力做什么?
赵谦望着他们牵手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到场下的欢呼声一浪接一浪。
南修抚掌大笑,“姜胤太子,看来还是我南睿略胜一筹。”
赵谦淡笑道:“孤倒是觉得,自己没有输。”
“毕竟,孤有了希望。”
南修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但笑不语。
赵谦继续道:“陛下,此次孤来南睿,除了蹴鞠大赛,更重要的是,代我姜胤为陛下祝寿。”
“所以,接下来还需要叨扰陛下一段时日。”
姜胤的主动示好,南修求之不得。
他大笑道:“姜胤太子言重了,那便继续由朕的几位皇子陪同,望你和秦小将军在睿京玩得开心。”
赵谦摆了摆手,“陛下,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不如便由厉王表兄陪孤转转吧。”
“还有雪音。”
他仍不忘强调带上赵暮鸢。
毕竟这是她想要的。
南修欣然同意,“便依姜胤太子所言。”
翌日,天涯阁,木鸢楼。
赵谦在此设宴,宴请赵暮鸢和南暝央。
同座的还有秦西然和萧一离。
赵谦望着赵暮鸢,温声道:“雪音,这是阿离,想必你们已经见过了。”
赵暮鸢点点头,“之前有幸见过萧阁主两回。”
“见过暝王,暝王妃。”萧一离抱拳道,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赵暮鸢。
他们几人灼热的目光,赵暮鸢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望着南暝央,发现他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
于是,只得她回应,“萧阁主不必多礼。”
赵谦继续道:“雪音,暝王,这些年,孤一直派阿离在南睿调查刺客之事。”
“待孤回国后,我们之间的消息往来,可以通过他传递。”
“还有,雪音,如果你在睿京遇到什么难处,也可以来找阿离,他一定会帮你。”
赵暮鸢当然知道萧一离不会拒绝她,但是她有自己的考虑,正欲开口拒绝。
南暝央冷声道:“姜胤太子,如此明目张胆地安排密探在我南睿都城,是否过于狂妄了?”
面对他的质问,赵谦正色道:“暝王请放心,阿离唯一的任务便是查清当年之事。”
“南睿朝堂其他的消息,与他无关。”
萧一离也解释起来,“暝王大可放心,除了皇后和公主的事情,在下都不感兴趣。”
“最好如此。”南暝央沉声道。
“还请姜胤太子见谅,萧阁主能力非凡,本王的人至今都没查到他的底细。”
“这样的人,放在睿京城,本王如何安心。”
他的话,赵谦表示理解。
毕竟失去掌控的人,太过危险。
“孤知道,既然是盟友,孤不妨直言。”
“阿离乃孤的伴读,他的母亲和孤的母后是闺中密友。”
“他的舅舅是当年的禁军统领,刺杀之事后,被满门抄斩。”
“没过多久,他的母亲也自尽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