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体质异于常人,但这疼痛,无人能替。
邪恶力量只会想办法保住他的命,不会在意他的感受。甚至为了达到让他黑化目的,有时候故意放大他的疼痛。
欧子霖喝下一碗酸梅汁,感觉确实舒服了不少。
锦朝朝回头,从言妈手中接过笛子,“听说你在当演员以前,是个歌手,钢琴和小提琴演奏得很好。医院弹不了琴,这小提琴我也不太会,今日我给你吹个笛子,你评价一下?”
欧子霖知道,锦朝朝这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想来也是可笑,以前没有人在意他是否疼痛的时候,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疼痛的折磨好像并不是很难捱。
如今逃离了魔掌,反而显得矫情了。
他竟感觉这日子漫长的可怕,甚至让他想起了那些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日子。
锦朝朝的笛声,是欧子霖从来没听过的好听。
曲子响起的时候,他的灵魂仿佛被拉进了一个世外桃源。
那里桃花盛开,精致的房屋错落,潭水幽深,草地鹰飞兽走……
不知不觉,他竟然闭上眼睡着了。
等欧子霖彻底熟睡,锦朝朝放下手中的笛子。
这首曲子叫催眠曲,可以用来精神镇痛。
是她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因为指法很难,就算是她都练习了很久。
锦朝朝把笛子交给言妈,站起身轻触欧子霖的眉心。
下一秒,她就进入了他的意识海。
冰冷……
欧子霖的意识海,像是千年冰川般冷,不管走到哪都冷得人瑟瑟发抖。
入目皆是黑暗,四下能听到阴森恐怖的鬼啸声。
片刻后,锦朝朝退了出来。
言妈紧张极了,生怕再发生她被邪恶力量偷袭事件,“如何?”
“这家伙看似能和我谈笑,但内心比谁都难以攻破,他现在仍旧不相信我。”锦朝朝叹息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让他释怀,也没那么容易。”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言妈还是担心。
她不止担心眼前的事情,还担心后面的事情。
这些被找到的邪恶力量,确实暂时压制住了,但想要彻底把这股力量重新封印,还没找到办法。
“以后还那么长,不着急。只要稳住他不失控,咱们还有机会。”
言妈愁眉苦脸,“欧子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得付出多大的爱,才能填补。”
锦朝朝揉了揉眉心,“待我回去好好想想!”
从医院回到傅府。
刚进门,管家助理前来禀报:“夫人,门外有一位叫曾暨南的老先生,前来拜访。”
锦朝朝点头,“请进来!”
花厅。
锦朝朝看向曾暨南,疑惑道:“曾老今日突然上门,可有什么事?”
“有!”曾暨南也不打哑谜,直言:“我有一个朋友,他近日夜里总是梦魇。这梦一做就是一晚上,整个五天,如今已经精神恍惚,还请锦小姐上门看看。”
锦朝朝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带我过去。”
曾暨南站起身,万分感谢道:“那就麻烦锦小姐了!”
他也是玄学大师,在朋友家仔细看过了,没看出什么毛病。
两人一起坐车去往李四家。
路上曾暨南担心地开口,“锦小姐,那十八道邪恶的力量,您找得如何了?”
锦朝朝不瞒他说,“找到一些,哎……”
她一叹气,曾暨南紧张得心乱如麻,“连您也没办法嘛?”
“不是没有办法,是办起来很难。不过曾老放心,我会尽全力去办。”
曾暨南闻言,连忙接话,“有什么用得找的地方,您尽管提。”
锦朝朝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她把欧子霖的事情告诉了曾老。
曾暨南听完欧子霖的事情,愤怒地狂拍大腿,“刘老还给宋家看过风水,当真是气死我了,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谁说不是呢!”锦朝朝也义愤填膺地说,“保宋家,可是会败坏德行,有损功德。”
曾暨南作为玄学最有名气之人,在业界说话很有分量。
他立即打电话给刘老,“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想办法收回你对宋家的庇佑。不然遭到报应,我都帮不了你。”
玄门每个人都会一点儿偏门方法,帮人保家号称不随便传的看家本领。
刘老会的是家传的偏门,但到他这一代学艺不精,也就学到了帮人保家,看看面相,更多的因果他便研究不透。
这才成了宋家座上宾。
如今听了曾老的话,刘老满脸不解道:“何出此言,这宋家人面相富贵,怎么不能庇佑?”
“富贵之人,不一定有德。锦小姐已经提点你了,别不知好歹。”曾暨南语气严肃。
刘老一听,顿时反应过来,“我懂了!”
当初修补时空裂缝,锦朝朝展现了足够的实力。
现在这群老家伙,非常相信她。
刘老挂掉电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如果宋家人真的德行败坏,那他这些年积攒的福德,都得被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