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渊刚才还堵在心里的气瞬间就顺了。
他手指抬起锦朝朝的下巴,勾唇冷道:“知道错了,该怎么补偿我?”
锦朝朝:“……”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四目相接。
锦朝朝心里着实无语,傅先生的人设崩了啊!
以前的他对谁都爱答不理,冷漠又不近人情,现在请他帮忙乐意,给报酬就不乐意了。
她仰着身子着实累人,于是顺手勾着他的脖子。
他的眼里,她娇艳的红唇像极了熟透的樱桃,诱人又香甜。
……
*
次日清晨。
早餐过后,傅霆渊才想起有件事没办,“朝朝,沈海洋想见你一面。”
锦朝朝端过茶杯,点头,“可以,价钱双倍,想来就来!”
傅霆渊出门后,如实把锦朝朝的话转给沈海洋。
沈海洋闻言,干笑一声,“嫂子还真是记仇哈!”
“知道就好,敢惹她生气,你活该!”傅霆渊出声警告,“这次你给我放尊重点儿。”
“老大,我心里门清!”
锦朝朝来到店铺。
她和言妈一起打扫屋子。
也没什么可打扫,就是把家里带来的鲜花,插在花瓶里。
茶具清洗消毒,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沈海洋来了。
他手中捧着一束精致的鲜花,笑眯眯地走进店铺,“嫂子,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不见!”锦朝朝把最后一支鲜花插进花瓶,微笑地抬起头。
沈海洋莫名的感觉这笑意不达眼底,让他感到背脊发凉。
他硬着头皮笑着回答:“嫂子真是越来越漂亮,您今天这身衣服的颜色我怎么没见过,好特别的色彩。”
“这个叫蒸栗色,其实也不特殊,就是一种浅黄。”锦朝朝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沈海洋把花递给言妈。
锦朝朝点头以后,言妈接过花放在旁边的空几上,再给他倒茶。
清香甘甜的茶,只是闻到都让人口舌生津,心情舒畅。
沈海洋知道尴尬,所以也没拐弯抹角,而是直言道:“我最近感觉诸事不顺,嫂子能帮我看看吗。”
“自然是可以!”锦朝朝抬头望着沈海洋,眉心黑雾笼罩,眼下乌青,嘴角发紫,灵魂不稳,这是冲撞了邪气。
他不倒霉,谁倒霉。
好在他命格好,只是有点儿倒霉,对他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把手给我!”锦朝朝开口。
沈海洋不知所以,慢慢伸出手。
锦朝朝从抽屉里拿出毛笔和调好的朱砂,蘸取一点儿红泥,在沈海洋手中画了一个翻身的乌龟。
沈海洋盯着乌龟,低头沉思,“这个有什么用?”
“王八翻身,专门去霉运。”锦朝朝收笔,一本正经地开口。
沈海洋怀疑他被锦朝朝给耍了,但他没有证据。
画完乌龟以后,锦朝朝再次向沈海洋勾了勾手指,“把脑袋伸过来!”
沈海洋照做!
锦朝朝拿起朱砂笔,指尖运行法诀,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晕快速汇聚在笔尖处。
她抬手笔尖对准沈海洋的眉心处点下去。
霎时间,沈海洋感觉脑壳一懵,好像灵魂受到重击,伴着轻微的刺痛和眩晕。
好在三秒后,他又恢复正常。
感觉之前一直压在心头的焦躁也随时消失不见了,心情陡然变得舒畅起来。
这种感觉很神奇,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锦朝朝放下笔,对沈海洋道:“三天内不准擦掉,你前段时间肯定去过古老的墓地,摸过不该摸的东西。”
沈海洋哑然,好半天才如实回答:“去过一处陵墓,摸过的东西确实多。”
他指着眉心,满脸不相信道:“这朱砂点一下就没事了?”
锦朝朝点头,“可以了!二百两黄金,记得今天之内给我送过来。”
沈海洋蹭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二百两黄金?”
他一直都知道,锦朝朝干这行,比抢银行赚得都多。
她只是拿起毛笔,用朱砂在他手上画个乌龟,在眉心点了一下,就要这么多!
这何止是狮子大开口。
简直就是张开了她的深渊巨口。
锦朝朝挑眉,“你不愿意?”
“我愿意!”沈海洋脸色黢黑。
昨天倒霉一天的损失都不止两千万,如果今日他不再倒霉,区区二百两黄金,他还付得起。
沈海洋哭:早知道破除倒霉的方法如此简单,自己弄点儿朱砂点一笔得了。
送走沈海洋,锦朝朝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她拿出白纸和铅笔,准备给孤儿院大致画一个草图。
她要把结构先排布好,然后再找设计师实地考察,根据实地情况再设计建筑面积。
她已经想好了,这所孤儿院不仅要建得好,也要找很优秀的护工和老师照顾这些孩子。
想到死去的小虎,只觉得心痛。
她希望在这块土地上,能盛开出善良的花,少一些被命运折磨的幼儿,让悲剧不再上演。
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