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一连串的回击下来,吕道人更是肉眼可见的红温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
“前辈指认弟子便是伸张正义,弟子指认前辈就是血口喷人?前辈,您这样是不是太双标了?”
“那你这意思就是说我冤枉你咯,那为何我偏偏选的是你不是别人呢?”
听到这略有耳熟的话,鹿闻笙挑了挑眉:“有利可图罢了,你们对我的猜忌不就是最好的原因吗?那为何冤枉我的不是别人,偏偏是你呢?图的什么你自己清楚。”
用魔法打败魔法还不够,青年还众目睽睽之下,骑脸输出,笑容灿烂。
“这么针对和怀疑我,你们在怕什么?”
“伶牙俐齿,我们怎么就怕......”吕道人嘴巴一顿——等等,什么我们?他怎么就默认自己跟魔修他们一队了?!
吕道人注意到大家怪异的视线,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看着一人仿佛可抵千军万马的鹿闻笙,颜清姝眼里带笑——这才是鹿闻笙,从不害怕污蔑。
从一开始吕道人跟着鹿闻笙的思路来反驳,便是回击也没什么说服力,大家全部按照鹿闻笙的节奏走,别说怀疑鹿闻笙,他们有些人已经反过来怀疑对方了。
鹿闻笙笑容不变:“我知道,你们怕我透露出你们的秘密,”
编排张口就来,注意还打到他身上来,趁着这个机会,看他不把玄阴宗安插的探子,能拔了都拔了!
吕道人自己的节奏已经全乱了,听到鹿闻笙的话有些懵:“什么秘密?”他怎么不知道?
吕道人旁边的修士默默移开位置:好家伙,这是不伪装了?就这么默认“你们”了?
原本一些看戏心理的高阶修士神色凝重起来:他们当中也有魔修的探子?
鹿闻笙不言,看向时逾白。
本来只是漫不经心,有些幸灾乐祸的时逾白,心里一咯噔。
不吭声的一些细作注意到鹿闻笙的视线,也是暗道不好——鹿闻笙不会真的知道什么吧?
鹿闻笙是清楚真相的,君凝却只知道时逾白可疑,见鹿闻笙信誓旦旦的模样,还看着时逾白,觉得鹿闻笙是在赌。
向来镇定自若的摄律道君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给下面的大弟子捏了一把冷汗——这股勇气,跟当初她年轻的时候,挑衅战力榜的前辈也是过犹不及。
总算有些明白当时师尊怕她被打死的那种心情了。
她这个弟子,比她头铁多了。
时逾白只觉得嗓子干哑的厉害:“鹿师兄?”不会的,鹿闻笙怎么可能知道?知道的话又何必等到现在?
“上来啊。”青年语气懒散,却叫时逾白不敢轻举妄动,脚下生根了似的。
吴飞蓬声音不大,却清晰钻进了声音不大耳朵里:“时师兄,叫你呢,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却准备着,手一直搭在剑柄上,若是时逾白露了怯,暴露什么,他就毫不犹豫的从后面捅刀子了。
没注意到吴飞蓬的心思,感觉有许多若有若无的视线在打量他,时逾白深吸一口气,走上台去,感觉每一步都有些煎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电光火石之间,时逾白忽然想起来段嘉述被擒拿的时候,鹿闻笙的话——他那番话,原来是对他说的。
“师兄,你这是......”时逾白心有侥幸。
鹿闻笙惊讶:“不够明显吗?你是魔修啊。”
众人哗然,时逾白愣了愣,又气恼又委屈——别的不说,演技一流。
“师兄,若是你不高兴我与你争首席的位置,大可以用别的方法,何必说这种致人于死地的话?!”
台下窃窃私语起来,见识过鹿闻笙的攻击力,不敢叫他听见,压低声音。
鹿闻笙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给他来了一巴掌,清脆的“啪”,回荡在四周,一瞬间,大家都安静了。
他甩了甩手,一脸淡然——没别的意思,手实在痒,他早就想这样做了,今天不打,后面机会就少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有人呲牙咧嘴:这一巴掌感觉好疼啊。
细作别过脸:魔子,为了隐藏,你忍耐一下,这一巴掌很快就过去了。
时逾白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肿起来了,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正恼火着要说什么,却见眼前的人歪了歪头,说不出的理直气壮。
“我打的巴掌就像巧克力,人吃了没事,狗吃了会感觉难受——你难受吗?”
众人倒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巧克力,但是对方这攻击力实在强。
吕道人忍不住出声:“众目睽睽之下,掌掴辱骂自己的师弟,颠倒黑白,便是你的教养吗?”
这话算是激怒和鹿闻笙关系好的那些戒律堂弟子了,顾不得插话不适宜。
唐鹤阴阳怪气:“君长老作为师尊都还没开口,前辈就急着维护,不分是非,这般便是教养吗?”
于赫说话温吞:“唐师兄,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吕前辈是心疼了呢?不等鹿师兄说完话,便如此坚定时师兄是颠倒黑白,看来是很了解了。”
吴飞蓬语气温和,做恍然大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