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芹语气坚定地对春怨说:“我已经决定好了,明天就回家去!”
接着,她又补充道:“我要把爸爸妈妈接到西安来,让他们也能享受到这样舒适的生活。”
她眼中闪烁着决心和期待,仿佛看到了父母未来幸福的模样。
春怨看着眼前这个人,眼里满是感慨和疼惜,缓缓说道:“你有这个能力,自然要让他们享些福了。”
她又补充说,她要上班的,不然她也想回家了。
夏芹说那就不回去了,很快就能和爸妈生活在一块儿了。
春怨也感到一阵子的高兴,也夸奖了夏芹确实混得比她好。
听说刘夏芹回到了青河县刘家湾村了,不少人就前来拜访。
那个曾经为夏芹两肋插刀的田蛋儿最先听到消息跑来见芹儿姐了。
看来他如今混得太差了,结婚了的男人,生活压力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他的老婆又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总是和他吵嘴闹事,骂他球的本事都没有,成天跟那些不成事的流氓混在一起,挣不回来钱,活着还不如死了!
田蛋儿心里十分憋屈,明白老婆骂他也是有道理的,但他真的没有挣钱养家的能力了。
听说芹儿姐混到公安局里去了,很快就升成局长了,他决定等着她回来,亲自去见她的面,无论如何要求芹儿芹帮助他度过难关,不然他老婆将要和他闹离婚的了。
当夏芹盘问他近来过得怎么样的时候,田蛋儿的眼睛里挤出几颗泪珠,扑簌簌掉下来了。
他哭泣着说,自从芹儿姐离开乔沟湾镇以后,他的命运就改变了,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镇子上的人都瞧不起他田蛋了,甚至有些人因为他曾跟了芹儿姐而肆意报复他了。
芹儿姐看见他抽得香烟也是一元钱的黄公主烟,很为她感到不安。
想想她现在手下干得兄弟们,哪个手中没有几万元的?
她从一只提包里取出一条中华烟,塞给田蛋儿,让他拿回去抽吧。
田蛋儿感激涕零,说芹儿姐可要帮助他摆脱困难,他的日子过得很煎熬的啊!
芹儿姐“嗯”了一下,干脆地说再过几天,等她去西塬的时候,带上老婆跟着她干好了。
田蛋儿又是被她的话感动得跪在地上,却被芹儿姐拉了起来。
田蛋刚走了不久,又来了许多人,有镇子上那些镇长书记,也有黄尘县、清河县的那些领导,甚至黄沙市也有个别领导闻讯起来,都带了厚重的礼品看望她来了。
那些开煤矿的老板也开着宝马奔驰提着钞票投靠她来了,说出了他们在做生意过程中受到地方恶势力的打压,希望芹姐出手替他们摆平那些罪大恶极的坏人。
停在他们家下面简易公路上的豪车排成了一条长龙。
还有不少受冤的百姓也纷纷起来向她告状了,希望芹儿姐替他们主持一个公道。
可怜的陕北人学到了一种本领,但凡办一点事情总想找个可靠的人帮他们摆平,孩子上学找熟人,找工作找熟人,谈对象找熟人,打官司找熟人,夫妻离婚找熟人,好像不找个有能力的熟人,他们的事情不可能办理一样。
其实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一种社会坏风气了,自然培育出来一些专门帮助别人办事的贪官污吏了。
他们吃着共产党的饭,却昧着良心收取贿赂,跑跑路,打打电话,吃吃饭,说说话,便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赚得盆满钵满。
当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的时候,突然醒悟了,他们早已失去了本心,脱离了党群组织,偏离了人生的轨道了。
对于他们提出的问题,芹儿姐姐说说给了他们满意的结果,至于受冤屈的百姓提出的问题,她也委派一些司法上的负责人,希望他们能公平公道地做出处理,决不姑息养奸。
当夏芹提出她这次回来想把二老也带到西安的时候,父母双亲都不赞成跟她去那些地方受罪。
他们过不惯那种烦躁喧闹的大城市的生活,他们坚定不移地生活在黄土高原这片美丽神奇的土地上,日子照样过得满意了。
夏芹做了几天的工作,说他们到了西塬,她和三姐可以照顾他们的。
他们却说他们不需要她们照顾,他们有胳膊有腿的,还想照顾她的大姐二姐呢。
夏芹说她准备把大姐二姐两家人也带到西塬,他们两个老人住在家里,怎能行吗?
两个老人表示,如果他们都去了西塬,他们更能过好日子了,至少说他们当老人的不去西塬连累她们了。
大姐二姐听夏芹说把他们两家人都带到西塬,激动得几天来连觉都睡不安稳了,总是梦想着去西塬的种种好处。
夏芹给大姐和二姐出了个主意,如果他们也想去西塬,就得想办法把爸妈劝说好也要去的,不然她就不带他们去的。
大姐二姐两个在老人面前说一阵笑一阵哭一阵闹一阵,告诉爸妈为了他们两家娃娃过得好,爸妈必须跟着他们去西塬。
如果他们两个不去,夏芹就不让他们去的。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爸妈必须跟着他们去西塬。
爸妈考虑这么多人去了西塬,有地方住吗?
夏芹说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