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下了大雪,同学们下课后都在教室外面玩堆雪人、打雪仗。
上课铃打了,一个同学端着一土盘冰冷的雪进入教室,把装雪的土盘放在桌子底里。
上课时候,他趁老师同学不注意,抓了一雪,朝着坐在第一排的一位女同学的背后打去。
因为下课时,那位女同学拿上雪打了他,他就报仇的,结果打偏了,正好打在老师的头上。
那个老师回头看了一眼大家,不知道是谁搞得恶作剧,生气地停下来讲课,就走到下面观看,努力发现谁的座位旁边有雪的痕迹,结果发现了打他的那个男同学,问他是他吗?
那个男同学害怕极了,老实承认是他打老师了,对不起啊!
老师说没事的,玩雪嘛,是一种童趣的表现,以后玩雪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能再往老师头上打了,这样老师好没面子啊!
那个男生就连连说,不敢啦,不敢啦!
郭涛说,咱们的英语老师的脾气实在好,一般老师是不会原谅他的。
春怨也说是她的话,她会狠狠地收拾那个男生一顿的。
郭涛说老师到底是老师,是有很深的涵养的!
不知什么时候,春怨的手里抓了一把雪,趁郭涛不注意,悄悄地把雪从他后面的领口处顺进去了。
顿时,冰得郭涛像杀猪般的吼叫。
他说春怨啊,他也要报仇了,也去地上抓了一把雪,追着春怨,但始终没有追上,也就停了下来。
他看见春怨紧张得在前面跑,害怕她滑倒,也就不玩了。
十二点钟,乔晨光开着黑色宝马回来了,很快就认出郭涛了,便笑脸相迎着他们,他老远就伸开了宽大的手掌要和郭涛握手的,和郭涛站在一起越显得高大魁梧了。
乔晨光友好地招呼着郭涛:“啊呀,北大高才生来到西塬了,欢迎欢迎!”
郭涛抬头望着乔晨光,说:“乔大老板,别这样嘛,都是同学哩,都是为国家和人民干事呢,只是分工的不同,没有社会地位的区别的。”
晨光赶紧迎合着他的话,是的,只有社会分工的不同。晨光随后就问他们吃过饭了没有,叫厨师张罗饭来吧。
他们都吃过了,他父亲做的羊肉面比他做的好吃些。
晨光点头同意,说当然吃好了,他也是从他爸那儿学来的,怎能比得上他爸做得好吃呢?
晨光就让服务员泡茶,他们便坐在包间里面叙旧去了。
他们三个就像回到了中学时代,想说什么话随便说了,不会生风,不会计较,没有恩恩怨怨。
郭涛首先问晨光的生意做得好大呀?
晨光说小本生意,只学会个盖房子,再就没有什么本事了,不像郭涛这位北大娇子,回到西塬上班了吧?
春怨也为他骄傲地说,在西塬航空航天公司,还是高级工程师呢。
晨光说很好很好,未来的科学家嘛。
郭涛笑着说:“不过是找到份不错的工作而已。”
晨光也是关心着春怨和郭涛的婚姻问题,率先询问他们,郭涛来到西安,是为了春怨吧?
春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郭涛却说:“我来到西塬是因为春怨同学,但我并非来追求她的?”
他慎重地看了一眼春怨,问她,是吧?
春怨点了点头说:“郭涛来到西塬,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大姐姐,生活上可以相互照应而已,但郭涛的心里从来没有追求我的意思。”
乔晨光有些疑惑不解,说他没听明白郭涛究竟是为了什么?
郭涛说他把春怨看成是自己的亲姐姐了,来到西塬就是为了相互照应照应,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原因了。
晨光还是不理解他们的意思,他说:“我觉得你们二位才是般配着哩,郞才和女貌的嘛。”
郭涛补充着他的话说:“我看你们二位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的,我多么希望你们二位能真正步入婚姻殿堂的呢!”
乔晨光哀叹了一声,说他和春怨以前是有过一段真感情,可是后来撂得渐渐得淡薄了,再说他学历和她相比差得太远了,根本不配她啊!
春怨说她说过论学历吗?
他示意春怨出去一下,他和晨光两个男生谈点真话。
等春怨出去了,郭涛喝了杯茶,也和晨光碰了下茶杯子,谨慎地看着他,觉得他越来越高大了,又朝外面看成了一会儿。
他看到外面有雪映衬下的黑色宝马,收回了视线,说晨光现在都开上宝马了?真的不简单呀!
晨光笑笑说,现在的生意人,哪个不开着一辆豪车?不然的谈生意人家是看不上的,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行当。
郭涛说,不是这样的,他成大生意人了,春怨姐早就告诉他了,晨光如今成了享誉省内外的地产老板,已经赚了不少钱了,为老同学感到自豪啊!
后来,郭涛把话题引到他和春怨的关系上来了。
“春怨姐还在内心爱着你的,你怎么想?”
晨光沉思了半晌,又摇了摇头,说他们两个早已没有了那种感情和冲动了。
“以前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跑在她屁股后面死缠烂打,换来的是她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