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怨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离去。
乔晨光的内心像豆腐锅炸开一样,心想春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喜欢他就罢了,何必费尽心思给他带来一个一脸沮丧的女大学生搪塞呢?
他的内心像是下了一场暴风雪,让他寒冷,让他痛苦。
一个喜欢沽名钓誉的女子用尽了心思,盼望获得一个安宁的世界,真是得天独厚啊!
刘夏芹看清了眼前的离奇的事情,知道晨光为此而难过,就走近他,劝说他别有任何想法,她三姐就那样儿,至死都改不了啦,和这种人斤斤计较,难道不觉得累吗?
啊——,她想吃饭了,来找他了,没钱了,又来找他了,和别的同学闹别扭了,还是来找他。
用得着他的时候,就近在眼前,不用他的时候,远在天边,不和这样的女人交往,倒是一件平静安宁的事情。
在小的时候,她们几个姐妹谁都败在她的手里,说她聪明,有时候表现得那么笨拙,连考个大学都要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梦想成真。
在家里,活儿都叫别人干了,享受时她就出现了,否则她就机关算尽,又是拉帮结派,又是在家长面前告别人的黑状。
家里就没有几天安宁的日子。
他在学校的时候,和她好上了,夏芹就预计结果就是这样,可她没太在意,心想:这个乔晨光迟早要吃她的大亏。
他独自一人来到西塬,她就觉得不放心,辞职来到西塬,就是为了照应他,知道他的性格总是那么善良,别叫别人处处占了上风。
现在让她说吧,正好三姐有了男朋友,早点离开她,并非一件坏事,否则他急肚子的事情在后面呢!
她劝慰他别再伤心了,咱们出去喝酒去,她约上几个陕北的老乡,重温儿时的记忆,谈谈来到西安塬之后的感受和生活状况,再谈谈各自的理想抱负,让他看清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真实的状态。
晨光没有说话,就跟着她起身了。
他给父母亲说,他们出去办点事儿,别等他回来了。
老乔能理解儿子,看到他要和夏芹一起出去的,就放心地答应了他,让他别喝酒,那东西不是好东西,要喝也少喝点儿。
晨光说,知道了。
夏芹说叔叔阿姨,放心好了,要是他喝醉了,她保证把他送到二老的跟前。
夏芹就像他的指路明灯一样,即使刘春怨宣告断绝了感情,但是有她在他的身边,他并没有感觉到这个世界将要崩塌一样,让他痛苦得死去活来。
事实上,他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又渐渐感受到春怨给他带来的种种烦恼和困惑,渐渐地感觉到她对他的只是应付和敷衍,好像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能说出那句话:分手!
虽然她的做法有些残酷,但完全能在他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在他的生活中,好像每时每刻都有一个影子,模模糊糊的,朦朦胧胧,像梦,像风,像云,又像雾,他现在才明白了。
这个影子又是那么的清晰可见啊!
夏芹告诉过他,她已经通过自学考试考过了六门课了,她学得得法律,得到大专文凭了,她就找一份正规的工作。
他为她而欣喜若狂。
因此,他关切地问她,出去喝酒,不影响她的学习吗?
夏芹笑得像一朵花似的,说考那些内容,简单得无法说了。
她考一门过一门,而且成绩都是很高的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赶明年十二月份,她就可以拿到大学文凭了。
晨光感慨地说:“聪明人到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聪明人,糊涂人到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糊涂人。”
夏芹开着车,带着晨光去一家酒吧。
本来晨光想开车去的,被夏芹拦住了,不让他开车,说他喝上点酒就不能开车了,不如别开了。
她一边稳当地驾驶着,一边给几个老乡打电话。
她说话总是那样令人舒服,总是那样令人感动,总是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希望。
她最近结识了陕北的一名煤老板,说想在西安买套房子的,夏芹说她有个朋友就是个盖房子的,一来二去,他们就成了好朋友了。
她给煤老板打电话说:“我把那个卖房子的老板请到了,你的房子买好了吗?”
那个煤老板说,没有啊,快把他急疯了,老婆孩子马上就要来西塬了,连个住处都没有啊!
接着,她又给一个也是陕北的做电机批发的老板打电话,问他现在在黄城还是在西塬?
那个老板说,昨天刚到西塬的,现在还累着哩,在宾馆睡着哩,怎么?想喝酒吗?他正想请她喝酒呢,说好啊,他买单啊,不然他就不来了。
夏芹说:“好好好,你买单,我们负责把嘴带到就好了。”
这个老板也是个很能干的人,他做电机生意已经好多年了,他主要把电机水泵批发到黄尘县等十几个县的零售商,很是发了一些财。
做生意的时候,他总是遇到一些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敲诈勒索,气得他没办法。
偶然听说陕北的一个叫做芹儿姐的美女,她在西安城很有一些势力,不如找她去吧。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