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艳一直把刘春怨照得看不见了,才问江波说,那个女生究竟是什么贵重的人物呀?
他对人家可谓关心啊!不是那个高考时弄虚作假的女生吧?
江波说别管她是谁,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总不是件颂扬美德的事。
讲故事的人懂得什么呀?还能说人家真就成了个坏人啦?
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坏事做绝的人,难道谁又能说人家什么呢?
人们都心知肚明的事,现在是法治社会,实际上真正有罪的犯人,判个十年八年的,考其底细,他们能犯多大的罪呢?
而惩罚罪犯的公诉人在法庭上像个正人君子,背地里真是坏事做绝了,是真正的祸国殃民的败类。这些人就没罪了吗?
可是谁又去追究他们的罪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把一般的病硬说成是疑难重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从病人身上诈骗些钱财吗?
谁又说他们的行为是不道德了?他们没有罪吗?
至于说考试时违规的考生,那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无论哪一种考试,只要是考场,就有作弊的考生存在,否则就不需要考官了吧?
如今在许多校园火速传播的关于高考作弊的呼声,那就显得微乎其微,甚至失去了意义。
那么多的评论者,怎就不知道,那位女生是几百万考生中的幸运者呢!
要知道每年从高考的独木桥上挤过的人群当中,又有多少可怜的考生落进深水里面奄奄一息甚至死亡呢?
因此,他作为西塬交大的一员,总是不喜欢随着人流去恶意评价那位值得欣慰的女生。
高艳听着听着,总觉得江波有意在为刘春怨辩护的,这是他高尚人格的展现吗?
如果他真是如此的想法,就足以说明他的人格魅力是无穷高大了。
于是,她不想再和江波一同探究有关刘春怨高考作弊的蠢事,是他的高尚的人格魅力打动了她,同时验证了她的灵魂又有何等的狭窄呢?
当江波再问她找他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高艳嫣然一笑,说其实没什么事的,只是想见他了嘛,亲爱的!
她一边走着路,一边用力踢着路面上的一块儿石子,踢得那颗小石子骨碌碌地滚动着,仿佛把她内心的私心杂念踢出她那颗狭窄的心胸似的,噢,就是那颗讨厌的小石子。
当那颗小石子被她踢进了草丛之后,她才感觉到内心爽快极了。
感谢你啊,亲爱的男孩!
她再看面前的男孩的时候,觉得他高大极了,仿佛要她踮起后脚跟才能看到他的半个身段。
她在梦中都在追求的男生估计就是他那种形象,她满足了,她兴奋极了,恐怕晚上都会失眠了的。
她不再在刘春怨的事情上大做文章了,她应该做一个独特的女生。
多亏了她亲爱的男孩教导了她如何去对待一个并不伟大的女生。
回到宿舍里,她安然地睡着了。
一个叫汪小丽的女生像疯子一样冲进来了,告诉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
数学系的一个女生的高考成绩里面有严重的水分。
这个故事在校园里传疯了。
大家都叫汪小丽细细地讲一讲数学系的女生的具体情形。
汪小丽说就是那么简单嘛,一个叫刘春怨的女生高考时大都是照抄她的一个同班同学的。
那个男生的长相很丑陋,是个朱儒,一米二不到的男生,但他的智慧无人能比。
他居然进了北大了,哇啊!
几个女生就惊讶地叫喊着。
这些嘈杂的叫喊声把高艳从睡梦中惊醒,她生气的坐起来,问她们都胡说些什么呀?
她们这是在诽谤,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她们都希望在西塬交大出现一个被人胡说八道的女生吗?去玷污一所本来很神圣的大学吗?
她的一个初中女同学已经是大四了,可人家已经考上了研究生了,据她自己说,她是照抄了旁边的一个同样是西塬交大的学生的考卷才考上研究生的,怎么办?
谁去宣扬人家不是研究生吗?谁去痛骂人家是弄虚作假吗?
现在即使在西塬交大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女生,还能说明什么呢?还是说明人家的运气比一般人要好吗?
有多少高考考生在高考中被沉入大海中死去了呢?
她还有一个高中时候的同班女生,她就是一个与命运背叛的人,高考失败之后,谁能想到她居然跳楼自尽了呢?
她们都是幸运儿,不要去伤害那些可怜的人好不好啦?
她的一番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