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怨在一次日记中写道:我一直将高飞视为竞争对手,却没料到一个侏儒男生如此轻松地超越了我。
郭涛那孩子般稚嫩的体态长相,我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在学习能力方面,我对这位矮个子男生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他那比常人略大的脑袋里,装满了奇异的智慧和奇怪的思维,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天才,这是只有科学家才具备的特质。
估计他下一次考试不仅能超过我,还可能把高飞远远地甩在身后。
她平时用心观察郭涛是怎么学习的,他上课时总是心不在焉,有时像小鸡啄米一样打瞌睡,有时连作业都不交,被老师催了几次作业,他才慌慌张张地交了,又被老师连连称赞他的作业正确无误。
如果她就像郭涛那种方法学习的话,她相信自己一定是最差的了。
有件事一直在刘春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就是乔晨光总是怀疑她和高飞之间存在着那种男女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他也明明知道她和高飞不会发生什么,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同学关系,可他就是对她的做法有所猜忌,口上又不说出来,埋在心里,痛苦不已。
后来,乔晨光很少找她玩了,好像她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了。
像如以前,每天下午必须来他们的教室找她说话,或者玩耍,或给她送点小吃,或赠她一些小礼品,或请她去外面吃饭、散步。
再后来,他宁可躲在宿舍里睡觉、抽烟,都不再找她来了。
听他们班的同学们说乔晨光病了,躺在宿舍里已经三天了,连课都不去上,请同宿舍的同学替他给老师请假。
春怨听到这个消息后,急得她不知所措,心想他的身体向来没有问题,怎么突然就有病了呢?
他平时总是喜欢在篮球场上跑来跑去的,喜欢打篮球的人,身体非常健壮,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她决定还是去看看他吧。说不定他的心情坏极了,故意装病也是可能的。
下午课间活动时间,她去了他们的男生宿舍。
当她推开门之后,她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天啊,男生宿舍原来这么脏乱差呀!
常听老师批评男生,他们的宿舍像猪窝、狗窝、驴圈,今天她的所见证实了老师们说的是对的。
地面上的垃圾到处都是,鞋子乱扔着,水桶倒在地上,倒出了许多污水,地上还支起许多辆破旧的自行车子。
宿舍里有前后两盘炕,炕上的被褥没有规律地乱撂着,有的被褥又脏又破,好像几年没有洗过一般。
乔晨光躺在褥子上,用被子蒙着头,并没有睡着,一点鼾声都没有。
她伸出手在他露在外面的小腿上触碰了一下,喊了他一声。
他半天没有反应。
她又大声叫了一声:乔——晨——光。
他才掀开被子,把她看了一眼,又装得睡去了。
春怨说:“你病了,我听到后就来看你了,你却不想理采我。这样啊,你起来,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乔晨光在被子里面说,他没有病,好好的,哪里就病了?
春怨说没有病,那为什么不去上课呢?
乔晨光说他没心情上课。
这显然是他在赌气嘛。
刘春怨也生气了,用力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揭掉,双手抱住他的一只小腿,用力拉着他,喊着他:“乔晨光,你给我起来,马上上课去!”
乔晨光顺势也就起来了,看了她一眼,说:“你去教室里学习去吧,不要管我,我没事的。”
什么叫没事?没事的话怎么就睡在炕上不去上课?
刘春怨仍然生气地问着他。
她又向他解释说:“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实我和一些男生走得较近,那是我想跟他们讨论一些在学习上的疑难,不可能和他们有其他关系,我只是想努力、想进步、想以后考一所不错的大学,我有错吗?你为了我做出了许多令人感动的事,我不会忘记,但不能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就阻挡我和其他同学的正常往来,你这种自私的言行,是我不喜欢的。”
乔晨光说:“你当然没错,但你要明白我的内心,我也想进步的,我也想得到你的关心、帮助,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想法、我的感受,你从来没有鼓励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像这个世界上就你懂得学习是怎么回事的。我的学习好歹,你问过我吗?难道你不是故意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遥远吗?”
他的一番话,让刘春怨感觉震惊,原来他是如此想象她的,他从来没有这么狭隘的思想,这种思想一旦占据了他的内心,那么他就难免变得自私自利了,难免把自己送入死胡同里去了。
她不想让那种思想统领他的内心,让她从一片狭窄的山沟里走出来,走向广袤的平原。
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搓磨了一会儿,又拉着他走出宿舍,说她明白了他的心情,都是她不好,请原谅她这个自私的女孩。
以后,她要改变自己,照顾他的心情,帮助他学习上取得进步,盼望他们都考上最理想的大学,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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