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面装着的是姬宫有纱为他定的每天两瓶的鲜牛奶以及一小袋一片装的吐司,可以说是过了今天就活不到明天的那种可怜程度了。
在三日月宗近可怜巴巴的眼神中,姬宫桃奈将吐司的包装袋撕开,将吐司小心翼翼的分成了大小几乎一致的两份后递给了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的眼中满是惊讶,他在给姬宫桃奈找药品的时候有翻找过对方随身携带的小包,确实是有在里面看到这些食物,但是他并不准备让姬宫桃奈拿出来当晚餐,更别提让他拿出来分享了。
因为让姬宫桃奈活下去才是他的在这段时间里的最终目的。
刀剑付丧神不进食只是会觉得难受,并不会因此而死亡,支持他们活动的只需要审神者的灵力就足够了,虽然饥饿的感觉是非常的痛苦,但是却不是不能忍受的地步。
“给我的?”
“嗯。”姬宫桃奈轻声回答道。
三日月宗近将姬宫桃奈的手轻轻的推了回去:“您吃吧,我不饿的。”
“为什么?”
三日月宗近笑着回答道:“我只需要灵力就可以活动了,食物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罢了。”
“哪怕我一直不吃东西也不会感受到任何的饥饿的。”
“不。”姬宫桃奈否决了三日月宗近的话,“需要吃东西就证明你需要食物,不吃虽然没事但也是会难受的。”
他坐到了床沿上,离得三日月宗近很近,两个人的呼吸在这一瞬间交织在一起:“所以吃掉它,才是对你对我都有利的事情。”
“您……唔……”在三日月宗近张口想要再一次拒绝时,姬宫桃奈就将那半块吐司以非常强势的力道塞进了三日月宗近的口中。
绵软的吐司面包带着淡淡的牛奶味,上面点缀着酸甜的葡萄干来为其增加更多的层次和口感。
“现在你只能吃掉它了。”姬宫桃奈收回了手,不紧不慢的吃着自己的那一份吐司,同时他拿起了一旁的牛奶,想要用手去拧开上面的盖子,却因为左手手腕受伤而无法用力。
那一只手将一瓶开好了盖子的牛奶递到了姬宫桃奈的面前,三日月宗近笑容如春日的暖阳:“momo酱喝这一瓶吧。”
姬宫桃奈将吐司叼在了自己的嘴里,用空出来的手接过了三日月宗近递上来的牛奶,同时将没有开封的那一瓶递给了对方。
其中的意思也不言而喻了。
姬宫桃奈很快就将吐司吃光了,应该庆幸他的年纪比较小,所以胃口也小吗?
不然这点东西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只是三日月宗近真的吃得饱吗?
他担忧的看着没有将牛奶开封的三日月宗近,对方的架势一看就是不准备将那瓶牛奶给喝掉了的。
对于三日月宗近他的情绪是复杂的,一方面是警惕着对方,另一方面却又在担心对方的情况。
最后姬宫桃奈喝了两口牛奶以后,就将剩下的牛奶递到了三日月宗近的面前:“我饱了,剩下来的你帮我喝掉。”
三日月宗近浅笑着:“好。”
此刻的条件是三日月宗近所待过的最为艰苦的,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如此的满足,没有刀剑付丧神能拒绝在危难中还在考虑刀剑的主人的。
在三日月宗近眼中如天使一般的姬宫桃奈在此刻身后的光环都加深了不少,而对方身上的惨状让三日月宗近更是忍不住的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这样可爱的孩子做出如此残忍的行为。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变态更多一些。
那他就更应该好好的保护好姬宫桃奈才对。
两个人其乐融融(?)的度过了一段晚餐的时光,三日月宗近便准备去隔壁的房间休息了。
在他站起来的瞬间,自己的衣角就被人拉扯住了。
随着天色暗下来,房间已经被染上了深沉的黑色,太刀的夜视让三日月宗近已经看不清姬宫桃奈的脸了,但是他可以想象的出来。
“你、去哪里?”姬宫桃奈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一丝的不安,他的恐惧来源于黑暗。
从小一旦犯了一点点错误就会被关禁闭,那个小小的杂物间里没有装灯,没有人回来给他送食物和水,周围的一切也都非常的安静,时间在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变得无比的漫长。
他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有黑暗在伴随着他。
以至于姬宫桃奈对于黑暗有了一种本能上的恐惧,他在害怕。
害怕自己会不会死在黑暗之中,直到尸体腐烂被苍蝇和蛆虫所包裹,最后剩下那森白的骨架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所以即便是到现在,他都习惯在睡前点上一盏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小夜灯,对于成年人来说确实是有些羞耻了,如果可以姬宫桃奈也不想要这样。
“我去您隔壁休息。”三日月宗近柔声回答道。
黑暗中姬宫桃奈的眼睛眨了眨,他攥着三日月宗近衣服的手忍不住的用上了几分力气,他在犹豫、犹豫要不要让三日月宗近离开。
他的害怕与懦弱会不会让对方觉得他是个拖累呢。
明明不久前才说自己不想要当审神者,但现在却又如此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