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姬宫桃奈依旧静静的坐在病床上,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看向窗外的山樱花,而是低垂着自己的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姬宫君,休息的怎么样?”小松洋二拿着花枝走到了姬宫桃奈的床边,他将放在床头上插在花瓶里的那一株由姬宫有纱早上才送过来的向日葵给抽了出来,眼睛都不带看一下的就将还盛开得鲜艳的花朵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姬宫桃奈被他的举动吸引了,祖母绿的眼眸落在小松洋二的身上,感受到目光的小松洋二唇角勾起的笑容更加的深了:“我看桃奈你一直看着窗外的山樱花,想来你应该是喜欢的,所以我在来的时候从树枝上折下了一根。”
他用剪刀剪掉了树枝的末端,随后将山樱花插进了花瓶之中,但这个花瓶是为了向日葵而准备的,在插入山樱花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但小松洋二却不在意这个,他的手在小心翼翼的抚弄着山樱花的花瓣,眼神专注而认真。
他选中的是有些干扁的山樱花花苞,指尖轻轻的搓弄着这小小的花苞,很快的便将紧合的花瓣给揉开了,露出隐藏在最深处的淡黄色的花蕊来。
可是他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指尖依旧在花蕊的中央揉弄着,一下又一下的轻捻,不像是在对待一朵花,更像是在对待所珍爱的情人时的暧昧。
病房中依旧很安静,直到那朵花被小松洋二揉碎了,粉嫩的花瓣一点一点的落下,掉在地上、被小松洋二脚步挪动间给踩在了脚下。
“在开始今天的治疗以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桃奈讲哦。”花瓶被放回到了床头柜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小松洋二将沾染了花粉的手插进了口袋中,然后握住了一团麻绳,“其实医生我啊,在第一次见到桃奈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哦。”
他的手攥紧了麻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姬宫桃奈:“所以桃奈成为医生的人,好不好?”
“医生我一定会好好的将桃奈保存下来的……”麻绳被小松洋二拿了出来,男人站在姬宫桃奈的面前,他投射下来的影子将瘦小的男孩一整个包裹了起来。
他双手拿绳,眼中浮现出一丝丝的癫狂和炽热。
粗糙的麻绳已经抵上了姬宫桃奈的脖子,随后在那纤细的脖颈上绕了一圈。
“桃奈酱~~放轻松不用害怕,医生我下手会很温柔的……”
小松洋二开始收紧了麻绳。
“这就是你想做的吗?”姬宫桃奈突然开口说话了,这吓了小松洋二一跳,手中的力道不由得一松。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在小松洋二的眼前闪过,紧接着他的视线逐渐被鲜艳的红所遮挡,强烈的痛楚直直的冲进了他的大脑之中!
小松洋二松开了绳子,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剧烈而突然的疼痛竟然让他一时间发不出痛呼声,他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
膝盖撞上了身后的椅子上,连人带椅的摔倒在了地上!
姬宫桃奈从床上下来了,他右手拿着小松洋二用来修剪树枝的剪刀,剪刀的刀刃上还有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他另一只手上则拿着那根麻绳,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小松洋二。
失去了视觉后的小松洋二思维从彻底的混乱,就连死亡已经缠绕上了自己的脖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用手死死的捂着眼睛,生怕松开手时有两个圆圆的东西会从他的眼眶中滚落下来。
而等他反应过来时,麻绳已经勒紧了他的脖子,呼吸变得异常的困难,他这才警觉不妙的去摸索勒住了自己脖子的绳子。
可下一秒从不可描述的地方传来的痛楚让他真正的发出了巨大一声的惨叫,惊得停在了山樱花树上的小鸟一个激灵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粉发男孩知道他的动作应该加快了,小松洋二的惨叫声很快就会将其他人吸引过来的。
但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就算是他制作好机关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布置好的机关,因为特殊的设置让病房的门并没有那么轻易的能打开,外面的人想要进来就得撞门。
而在他们撞门的瞬间,就会牵扯到小松洋二脖子上的麻绳,本就因为缺少空气而脸色开始泛起了紫色的小松洋二会在那一瞬间彻底的断气。
当然对方的双手双脚自然也是被姬宫桃奈以一种特殊的体位给捆绑了起来。
第二天霓虹的社会新闻标题男孩都已经替报社想好了《惊!某知名儿童心理学医生竟然在病人的房间里做出这样不可饶恕的事情》。
当然仅限于这样是不够的,粉发的男孩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这是姬宫桃奈在不停得做那些如同真实一般的梦境以后所准备的,为的就是在出现意外的情况下手中还有防身的工具。
虽然对于他而言,有和没有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粉发男孩避开了手腕上的大动脉,毫不犹豫的用水果刀割开了血管,任由着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地上,溅开一朵朵的血花。
他先是将被褥都揉成了乱糟糟的一团,将大量的鲜血抹在了上面,紧接着便是在墙壁上地板上留下了红色的血手印,更是模拟出了人在被袭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