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赵凌月看着远处曙光道道,恍不那么清冷的拒人千里之外一般淡淡说道:“你以为我就没看见你么?你在人群里躲躲藏藏还能逃过我的眼睛?我是看着你随赵英华离去的,不想到头来全军覆没。我远远赶来只看到天上一道人影提着一头飞天夜叉尸体逃窜,下面成千魔兵疯狂追赶!我只是出手灭杀这些喽啰耽误一刻时间,便不见了逃跑之人踪迹。你莫要在我面前藏拙!”
朝阳霞光里,风馗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衣袂翩然的女人,也瞧不见什么表情,依旧是冷清孤傲的踩在华丽飞剑上,清冷的宛若一个梦幻般不切实际。
风馗首嘴里冷冷道:“既然上仙都把一切看到了,还来盘问我做什么?我现在半死不活血淋淋的难道还能脱了上仙指掌?”
赵凌月一下回过头来冷冽的看向风馗首哼了一声道:“小贼,你是在逼我杀了你么?我便是把你杀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劝你不要刻意与我顶撞。”
风馗首便嘿嘿的冷笑,粗野的咳出一口浓痰往地上吐出,自嘲一般道:“都是这样货色,可恨我没瞎了眼竟把一切可恶地方都看在眼里,没失了心智把一切都记在心里!”
赵凌月一下抓起飞剑指着风馗首冷喝道:“你这勾结鬼道的囚人还倒是满腔怨恨,说,你到底都看到什么?”
风馗首愤然从地上站起,竟是一脸狰狞喝道:“我已经是外门弟子还要做囚徒?你说我勾结鬼道我便是?你能趟过黑水涧黑水到血肉墓去?若是你那时像我一样普普通通一个人落入鬼主手里,恐怕早被当成废物杀了吧!
赵凌月大大的出乎意料,何曾想过那早已在自己脑海里定格的贱民忽然便说出这样一段尖刻话语来,气的脸面煞白却无言以对,喝了一声:“你……”飞剑便扎入了风馗首的胸口里。
风馗首嘴角流出金灿灿血液狂笑道:“你便一剑刺穿试试看我风馗首能不能就死了!上一回我能在迎仙搂前面不死了,这一回我倒要看看你赵凌月要怎么凶残把我杀了。”
这货每到了性命攸关时刻便发疯发狠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和别人硬碰硬,吃了多次苦头也记不住教训。
赵凌月清冷眼眸看着面前狰狞可恶脸庞,眉头终于微微蹙起,一把拔了飞剑沉喝道:“我何时与你有了交集,还害你性命?你给我说个明白!”
风馗首直挺挺倒在沙堆里,也不管胸口不住的冒血,苦笑道:“仙门镇迎仙搂,一个小人物情急之下冲撞了高高在上的仙人,便被当场打飞出去,断了心脉,亏得珠儿姐姐把那货从刀口上救下,终于有幸保住性命不死!你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便把那些平民个个藐视,须臾间就忘了?”
赵凌月冷冷看着风馗首脸庞,似在回忆!
风馗首自顾自道:“我早就听说仙种魔子不受仙魔待见见之必杀,所以含着嘴里那口血不敢吐出来,怕就当场被分成几段。你是从娘胎里出来,别人何尝不是!就因了际遇不同便要把别个当鸡犬处置?那愚笨小民尊你为仙,难道真以为自己便是打天宫里来的不是凡体肉胎?”
风馗首心里记得妙灵说修真路上杀人杀鸡其实并无太大差别,心里总耿耿于怀,现在赵凌月面前终于把心间怨恨全吐出来,以后可以明目张胆记恨她,再不用深深藏在心里,也心境轻松,便闭上眼睛什么也不顾,好像突然睡了过去。
赵凌月伫立良久,也不知想着些什么,最后别具意味的吐了句:“蠢材!”便不见忌讳拉了风馗首一只血淋淋手掌到飞剑上面破空去了。
待到了空中,赵凌月才冷冷道:“休要装晕扮糊涂,我知你醒着!”
风馗首便缓缓睁开眼睛嘿嘿的笑。这货自与别人不同,他要恨别人便想着方法让仇家难受,绝不会把怨气憋在心里给自己添不爽。
赵凌月果然一脸厌恶,几番有把风馗首扔下高天的意思,终于没有付诸实践,拿出一颗灵丹不看风馗首面容递过来道:“拿了它,我们以后再无瓜葛!”
风馗首一愣,实没想到赵凌月会好心拿出丹药补偿他,那可恶笑声便猖狂了几分,大手大脚过去抓那丹药,壮着贼胆乘机捏了一下素白手掌,那感觉不像另一只手里那么冷冰冰隔着一层真气,而是一片温暖柔软很有感觉。
这货只见得赵凌月身体一颤,自耳根开始到整张清冷脸庞浮现出一丝红晕,忽然间发现这女人竟也美艳的惊人,那一刻的娇羞着实迷倒众生,竟然一下颠覆了素日里在风馗首心里冰冷如同寒冰雕塑般僵硬形象,忽然多了一丝动人。
这货心里偷笑,便听赵凌月一声恼怒娇喝,一脚将其踢得飞出,手里那丹药不慎便脱手飞出。
风馗首大叫一声:“我的灵丹!”舍生忘死的追了上去,把个丹药攥在手心,人也从天上坠落,再无声音!
赵凌月摸着被轻薄的手掌头也不回的飞走,待到了远远空中才颇具女人风情的嗔怒喝了一句:“好大胆的贼子!”在空中忽然调转方向便又折了回来,飞到风馗首掉落的地点,发现这货半截身子已经埋入沙土里面,一手还紧紧攥着那粒丹药,这回估摸着是真的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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