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想出尔反尔?”
谢瑾之抑住对那股气味厌恶的情绪,缓缓说道:“我说过,等我腻了就放了你,可现在你也看到了……”
他一把推开她,“去洗干净,别再耍这些手段,没用!”
苏文挽被谢瑾之推进了浴室,他又吩咐青烟,“给她备水,以后别再让她胡闹!”
“是,大人。”
青烟领命去办。
谢瑾之褪掉被她沾染了的衣衫,只着里衣走进了书房。
他一进书房,就进了书房浴室,干呕了几声,差点吐了出来。
这个女人真是疯的!
为了让他放手,用的什么损招。
他差点被那股增臭剂给惹吐了,所幸他方才在她面前面不改色,装了过去。
若是每天都来这么一遭,他也不会放过她,但他肯定会疯。
当然,苏文挽也会疯的。
她何尝不是忍住了恶心,在他面前装做面不改色的样子。
她卸掉了妆发,洗干净了身子,抹上了一抹清茶香膏,这才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
终于舒服了。
这种损招,她也不会再用了,简直是活受罪。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方才那副样子,谢瑾之竟然也忍得下去!
她知道他好色,没想到他这么好色!
*
这已是苏文挽在白鹤园的第三日
苏嘉禾几次来问,都被青城应付了事。
苏嘉禾很是心忧,如此反复几次,她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怀疑,“可以让我见见挽挽吗?”
“二夫人,这……”
院门是开着的,苏文挽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再这样下去,姑姑会担心的。
谢瑾之眉心轻挑,“等我腻了,嗯?”
他的眸光胜火,亭下海棠花欲燃。
簌簌风声,挡住了院门外的人语。
他拽住她的衣袖,不容许她离开半步,直到风声过后,院外人语平静,他才放手。
苏文挽只觉一阵屈辱,发红的眼眸中满是委屈和不甘。
这几日,她在白鹤园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谢瑾之却越发春风得意,神清气爽。
他把她当成消遣的……
此时,他对她爱不释手,玩之而不亦乐乎,他自然高兴又得意。、
她却是不停地接受来自内心的审判。
“你到底要怎样才放我走?”
他淡然而道:“你乖一点,我就放你出去。”
乖一点?
呵……
“好。”她答应他。
随即,他又问:“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说让我乖一点?!”
“你说话就算乖了?”
“苏文挽,你到是不是女人?”
“我不是!”
苏文挽当然知道,他不就是要她谄媚逢迎,奉承讨好他?
在他眼中,她不仅是个玩物,还要是个乖巧讨好的玩物。
*
“世子爷。”
青城来到庭下,显然是有事要说。
“说。”
青城看了一眼苏文挽,有些难为情。
谢瑾之蹙眉,“无妨,有事就说,她又不是什么外人。”
呃……
他们敢说,她可不敢听。
若是听了什么机要,她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我还是不听了吧。”她推了推他,此刻只想保命。
他却不让她动弹一点。
青城继续道:“是探花郎在府外,说是找表姑娘。”
“呵……”
谢瑾之冷冷地笑了一声,眉光轻颤,“有意思,请他进来。”
“是。”
青城领命去办。
这个时候,谢瑾之让顾怀安来做什么?
苏文挽看着谢瑾之,双目里满是不解。
“怎么,你的小情郎找上门来,你不高兴?”他捏住她的下巴,冷眼又变得冰冷。
“懒得跟你解释!”她实在是说得累了。
他认定她和顾怀安悠然额,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何况她凭什么要跟他解释?
她转身想走,却被他腾空抱起。
“你干什么,让我下来!”
谢瑾之牵着她的衣袖,去了主屋。
主屋的右侧是休息室,休息室内是是卧房,而主屋的前方偏左侧是一个大大的厅堂,厅堂中间放了一面三十来尺的屏风,屏风之后摆放着一个长长的藤椅,坐在藤椅上可以看见窗外的日升月落。
谢瑾之手腕轻轻一松,苏文挽便滑落到了藤椅上,他双手撑着藤椅,将她圈禁在怀中,双眸如狼似虎地死死盯着她。
“世子爷,探花郎到了。”青城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谢瑾之松了了松衣襟,有些不耐地道:“让他进来!”
青城:“探花郎,里面请。”
顾怀安走进来了。
透过屏风,苏文挽能清晰地看到顾怀安的身影。
谢瑾之掰过她的小脸,修长的指节掐住她的下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