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片刻之后,他敛起神色,故作冷静,暼了她一眼,将药瓶丢给她。
“自己动手,难不成还想让我帮你?”
苏文挽紧紧攥住药瓶,一脸生怕他反悔的样子。
她抬眸看他,他还看着她。
柔软的白绸披在她身上,堪堪覆住身子,却掩不住娇柔的身姿。
他眸光一暗,俯下身来,凑近她,苏文挽一惊,莫非他还要继续?
她抬眸惊愕地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杏目园睁,双眸如花,娇媚得不像话。
他唇角微微一弯,脸上荡起了笑,有几分邪魅,看得苏文挽一愣。
只听“嗖—”的一声,苏文挽感到一阵凉风从耳边吹过,她埋首去看时,只见他手中多了一件白色绸衣。
是他的寝衣。
他方才靠近她,是在取她身后的寝衣。
他大手一挥,将寝衣披上,踏步而去…
看到他离去的背影,苏文挽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想起身,白绸却往下滑落。
她的衣裙留在了谢瑾之的书室,也许已被他撕扯的不成样子。
变态如斯。
苏文挽看了他卧房的四周,在床头有一个顶立的长木柜,想必是衣柜。
她裹着白绸走向衣柜,打开衣柜,是一些折叠整齐的衣物。
她在其中翻找可以蔽体的衣服,不慎拿到一件白色的,她拿到眼前一看,竟是条亵裤。
呃……
她正欲将其放回原位,却听到身侧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看了她手中摇摇欲坠的亵裤,轻笑一声,“呵,不曾想,表姑娘有这种癖好?”
她面上有些挂不住,这种情况,任谁在场,都会觉得有些尴尬。
他却面不改色地,“既然拿了,就穿着吧。”
苏文挽看着那裤子,娇容上露出嫌弃之色。
他走上前,冷语问她,“嫌我?”
他夺过裤子看了一眼,“新的,洗干净的,没人穿过”,而后又丢给她。
她这才接过裤子。
“我让人备了水,你先沐浴,抹了药。”
……
他试了试水温,感觉合适,但见她肌肤娇嫩过,只恐水温太热烫伤了她。
他提醒她,“自己试一试水温。”
现在的举止,对她来说已然很放肆。
她身上的白绸就要滑落下去,她只想让他赶紧将她放入水中。
她触及温暖的热水,点了点头,“嗯,可以,放我下去。”
谢瑾之将她放在浴桶之中,倒是没有再越矩,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热水蔓延至身上,逐渐洗去一身的疲惫,可身上的痕迹依然触目惊心。
她走出浴室,回到主屋,只见谢瑾之背对着房门,负手而立。
她轻手轻脚,往门外走去。
然而,她方才踏出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谢瑾之冷冰冰的声音,“你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了白鹤园。”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的语气中也有几分不耐。
有意思,小野猫生气了。
他转身朝她走去,只见她美目泛红,七分怒气自带三分娇。
他挑动她的下巴,“别急啊,小野猫。”
“等我腻了,就放你走。”
“你什么时候会腻?!”
“呵……”
问得好。
他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腻。
“也许是明天。”
苏文挽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摆脱樊笼的希望。
谢瑾之捕捉到她的情绪,却是心中一窒,她就这么想要他腻了她?!
就这么不想要他的宠爱?!
他抽着嘴角,冷冽地笑了笑,凝望着她,“也许是一辈子!”
一辈子?
难道他要关她一辈子?
像谢侯爷对姑母那样?!
“你可别忘了,你是要一夫一妻的人。”她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名声。
谢瑾之冷笑一声,“像我这样的人家, 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多一房妾室又如何?”
“一夫一妻,说说而已,又有谁会当真?”
苏文挽一时语窒。
他可真不要脸。
不仅偏执变态,还很善变。
“我不是也说你连给我做妾都不配”
他轻嗤一笑,继续道:“如今,我不也被你吃得死死的,几次三番对你流连忘返吗?”
苏文挽:“……”
“苏文挽,你有什么好?”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好?!”
他扼住她的肩膀,大力地晃动,仿佛要将拆散她的骨骼。
“疼!”
他收起了手。
“我没有勾引你!”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在说着什么真理。
谢瑾之望着她,心中升起一阵恼怒,“是,你没有勾引!你宁愿跟别的男子勾三搭四,不顾生死半夜出去私会沈时序,现在又要为了探花郎远走江南?!”
苏文挽:“我没有!”
谢瑾之:“你撒谎!”
“你当初与沈时序交往,是不是以为他会娶你为正妻,而后他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