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京城就流传起一则谣言,柱国大将军之母,乃是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因段位高明,勾引老国公做了外室。是老夫人仁慈,不忍看着付家血脉流落在外,将她接进府中,抬为姨娘。
并请人教导他练文习武,才有今日成就,却不料他却不顾人伦道德,叔占侄妻,如此不知廉耻之徒,又岂能担起保国之责。
一夜之间谣言满天飞,整个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事真假。
而且越演越烈,不但在在平民百姓之中传开,就连官宦之家也在谈论。
第二日,就有御史大夫联名上奏,参了付辛仪一本。
傅心仪听小满说完,不由眉头紧皱。流言是把无情的杀人刀,这事既然扯上自己,就不能不管。
“明月!你让将军今晚过来一下。”
明月点头转身出门。
却发现他并不在府邸,而是去京郊练兵。
傅心仪在家等了两日,也没有看到他上门,看着越演越烈地趋势,只好按照自己的意思。让乞丐发布了另一则流言。
一夜之间茶楼酒肆又出现了一波新的流言,就是一世家之子,为了钱财,不顾家有未婚之妻,勾搭商贾之女,并使其珠胎暗结。
一时之间,众人联想到前段时间,国公府世子为了一商贾之女,谋害正妻之事,又让人给抖了出来,马上有人将三件事情串联在一起。
将付云良再次推上风口浪尖。
许玉柔敏锐的觉得,或许这是自己进国公府的好时机。想着肚子月份越来越大,何不趁机博取上位,虽然此举有逼迫之嫌,会惹范氏不满。但总好过这样无名无份干着急。
老秦氏也趁着流言四起之时,带着一班丫环婆子在国公府门前,逼迫付云良给个说法。
范氏看着陡然反转的流言,气的火冒三丈。
可也不能任由老秦氏倚老卖老,堵在国公府大门,叫嚣着要国公府给个说法,还拼命抬高她的孙女,抹黑自己的儿子。
她虽然气的浑身乱抖,可也不得不让人把她请进府,一番讨价还价,许玉柔如愿以正妻之份进门。
但是许家不但要给许玉柔一百万两做嫁妆,还另外补贴了五十万两给国公府。
婚期就定在半个月后。
春分打听到消息后,痛心疾首,大呼小姐失算了,反而助了她一臂之力。
傅心仪却不以为然,开心的笑了一下,“许玉柔虽然趁势得偿所愿,老秦氏此举却也彻底惹恼了范氏。以她比他那瑕眦必报的心理,许玉柔进门之后,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到时候就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春分马上脑补了一出婆媳大战的画面。然后各自又将火气,转移到做为丈夫和儿子的付云良身上。再然后就是打的鸡飞狗跳的,头破血流的画面。
傅心仪听她描述完夸张的画面,忍不住弹了她一个脑崩子,笑道:“你当国公府是普通百姓人家?媳妇敢和婆婆顶嘴?在世家大族,一个孝道压下来,直接就可以扒下一层皮。”
春分小脸一垮,“这么说来,那还是闹不起来?”
傅心仪开口解释,“也不一定,一件事情可以忍,十件,百件,还能忍不?况且她还带着这么多的嫁妆进门,也决不可能一味认怂,所以明面上不敢,却不代表她不会暗地里出手,总之以后他家后宅会很热闹。”
明月十分认同她的说话,“小姐说的很对,总之佛道斗法,就看谁棋高一局。”
小满没有参加这场讨论,只是埋头缝制衣服。今年小姐大方,一出手就买了十匹布回来,每个人都可以做好几套冬装。
明月善武不善女红,她的衣服就由她们三个包了,毕竟小姐安全要靠她。况且练武之人衣服磨损的快,几个人还好心的将余下布料给她多做了两套外衣。
明月十分感动的,抚摸着细密的针脚。
“谢谢小满姐姐,春分,谷雨也谢谢你们。”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四个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付辛仪早就接到阮彦青传过来的信息,本想回京处理,却不料兵营之中,突然发生一起打群架的流血冲突。
一派庾太后侄孙,一派是桓温外甥,两批人打的头破血流,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见了血,甚至还有动了刀子,将庾太后的侄孙差点捅死。
双方闹的剑拔弩张,他闻讯后迅速赶到事发现场,及时堵止了这场更大的流血事故。
将寻衅闹事一干人等,不管是谁,一律抓起来,暂时关押,然后亲自坐镇调查,这次事故的源头。
这一查可了不得了。居然给他查到了有人不但克扣军饷。更有人虚报人头吃空饷。这西山卫戍营,明面上有十万之众,实际上只有八万余人。
随着一道圣旨,他突然空降西山戍营,迅速打破了庾桓两家勉强维持的平衡,两家为了自己利益,最后大打出。
这下可把他气的不轻,也明白了皇上要他接手西山卫戍的意思。
随着调查不断的深入,付辛仪也越发愤怒,这些官家子弟倚仗家族荣光。进了卫戍营,却不操练,不轮班,每日拉帮结派,吃吃喝喝,更甚者在军营赌博。
这样一群拿着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