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盯着那个乞丐,见他一脸尴尬的停下手中毛笔,东张西望。
“你找什么?”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纸了!”他捏着几张皱巴巴的毛边纸。
“等着!我去买!”春分马上跑到街上买了一叠纸回来。
“你先写!我明天过来拿,这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行!我这里已经写了几张,你先拿回去让小姐过目,是否满意。”
“好!”春分接过他手中皱巴巴的纸张,折叠好放进怀中。买了一盒糕点,就急匆匆的跑回侯府。
就看到小满一脸着急地揪着她询问,“你怎么回事?把小姐一个人丢在房间,自己一个人跑出去?”
“小姐让我出去办事!小满姐!小姐醒了吗?”
“还没有!”小满叹了口气。“你可得守好小姐,千万不能让她再出意外,我回去干活了,桌子上有我特意为小姐熬的鸡肉粥,等下叫小姐趁热吃了。”
小满叮嘱了她一句,就匆匆回厨房帮忙。
春分推门进房,就看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肉粥摆在桌上。
她马上将傅心仪叫醒:“小姐!醒醒!”
“咋了!”傅心仪睡的正香,突然被她叫醒,一脸不高兴。
“小姐!小满姐姐刚刚给你煮了一碗鸡肉粥,奴婢也给你买了一份八珍糕,赶紧趁热吃吧!”
“哦!”傅心仪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上。
春分连忙端起肉粥。
“我自己来吧!”傅心仪从她手中接过碗筷,喝了一口,不错,她一口气喝完,又吃了几块糕点,这才开口询问,“事情办的咋样?”
春分连忙如实说了一遍,还从怀中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张,递给她,“小姐!这就是那个乞丐写的,你看一下,写的咋样?”
傅心仪接过来看了一下,双眼一亮,写的不错。这样的文笔当乞丐,岂不是埋没了人才?她眯着双眼,“春分!你马上拿五十两银子出去,租一个小院子,把那个乞丐安置在那里,这人我以后有用。”
春分一脸为难,吞吞吐吐,“小姐!事是好事,奴婢也觉得那个人不应该沦为乞丐,只是咱哪来的五十两银子?”
傅心仪一愣,不会吧!一个堂堂侯府嫡女,皇上亲封县主,居然连五十两白银也拿不出来?
“哪!咱们还有多少银子?”她问的很小心翼翼。
春分愁眉苦脸,从柜子里掏出几块碎银,“老夫人一个月只给小姐三两月银,胭脂水粉,零零碎碎,那里剩的多少。咱们的全部身家都在这里了?”
傅心仪看着可怜巴巴的几块碎银,不由唇角一抽,“才这么几两?”
“对啊!”春分无奈的点头,“就剩五两多一点,不过奴婢还攒了二两私房钱,一共才七两多一点。”
七两银子能买个啥?她眉头紧皱,“春分!皇上有没有给我发月俸?”
“皇上!给你发月俸?”春分一脸懵。
“对啊!皇上既然封我为县主,肯定要发月俸吧!”她问的有些底气不足。
春分一脸迷糊:“这个奴婢就不知道,好像皇上只封了一个封号,并没有听到皇上有发月俸!”
“没有月俸?”傅心仪脸色一垮。
“要不!我找小满姐姐打听一下。”春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那我娘的嫁妆呢!”傅心仪突然想起原主母亲可是平南王嫡女,曾经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夫人的嫁妆不都在老夫人手里吗?当时夫人殉情身亡,小姐尚不满十岁,老夫人就借口小姐年幼,暂时代管为由,把夫人库房的钥匙占为己有。”
春分一脸惋惜,要是夫人没有殉情身亡,凭着侯爷留下来的赏赐,小姐又何必这样小心翼翼,夹缝求生,连买件衣服首饰都拿不出钱。
“这么说来,我娘的嫁妆,我爹爹的赏赐,全被老夫人占为己有了?”
春分连连点头,“不但如此!上次二小姐戴的首饰都是从小姐你这里拿去的。”
“看一下,还有什么首饰值点银子,先把它当了。”
春分一惊,“小姐!你已经好几年没有添新了,反倒被二小姐拿了几件,现在剩下也不多了。”
傅心仪皱了皱眉,“不管多少,先拿去典了,明天去租买一处小院,把人先安置好。”
“行!”
春分捡了几样首饰藏在怀中,就悄悄溜出院子。
不料在后堂和许玉柔相撞。
春分只是扶了一下,就径直出门。
许玉柔看着她的背影,满脸疑惑。她转身对着贴身婢女杏花说道:“你去跟着春分,看她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春分一路狂奔,来到一处典铺,“掌柜!看一下,这几样首饰能当多少钱?”
她将怀里的手帕递了过去。
掌柜打开手帕,取出首饰一看,仔细一看,不由脸色一变,“这首饰哪里来的?”
“是我家小姐让我拿出来典的。”春分随口回答。
“你家小姐是谁?”掌柜脸色难看。
“是侯……”
她突然醒悟,猛的捂着嘴巴,“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想当就当,不当我就到别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