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帮，小妞儿，陪酒女郎，拧爆她的狗头......”
“妈的......这帮人说话就好像这些东西就摆在路边甩卖一样，随便几块钱就能买下好几个，简直比我还能吹！”塔莎嘴里塞着热狗，但仍然孜孜不倦的骂着，小嘴就跟机关枪一样停不下来。
米利厄克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撑地，霓虹灯恰好印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惬意，“‘你俩最好还是回去偷芯片吧，你们倒腾个尸体植入器件动静也太他妈大了。’......艹，他比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米利厄克一直听着塔莎的抱怨，自己似乎也被感染，也跟着骂了一句，但很快他又想了想，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尼玛，我还挺喜欢偷芯片的，这活儿简单，钱也不少。不像今天——太冒险了。”
两个街头最普通的街头小子就在这天台上一边吃着廉廉价的晚饭，一边抱怨着世界的不公平，顺便再贬低贬低除了他们以外的所有人，试图把现在自己过的操蛋生活也强加在其他人身上，这样可以让他们觉得自己其实过的并不差。
可实际上，哪怕是‘鹅绒’，他过的生活也不是两个只会小偷小摸的街头小子能想象得到的。
就像年轻人进厂打螺丝一样，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有眼前流水线的作业，拿着稳定的死工资，生活稀疏平常，平时什么也不缺，也没有什么欲望和伟大的志向。
或许有，但他们能看到的就跟井底之蛙一样，大半辈子都待在街头混日子，干清道夫偷尸体在他们看来就已经是大买卖了，动物帮？在他们看来就跟公司一样，可望而不可即。
“得了吧，我早就想挣死人钱了！”
塔莎的热情显然没有被米利厄克所打动，她仍然充满了斗志，一把将手里的饮料扔出去，站起身，俯瞰着这座城市。
“去他妈的义体芯片，去他妈的‘鹅绒’！你知道吗米利厄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搞死人义体，这就是我们为啥要干清道夫，这他妈就是上层生活！”
塔莎站在天台边上深吸了一口气，一口吃掉剩下的食物，也没有管米利厄克吃没吃完，一把薅起米利厄克的后衣领。
“走走走，我需要释放一下，不然我他妈的就要爆炸了！”
米利厄克一脸生无可恋的被塔莎拉走，吃了一半的食物和水就这么洒在地上。
......
“你是来结果我性命的吗？”
“不，伙计。我今天没那个心情，说实话有那么一会儿我都想跟你一起去死了。”
谷地区，V坐在一辆德拉曼出租车里，双手插兜，整个人瘫坐在座椅上，一副葛优瘫的姿势。
他最后还是没有去追那两个新手清道夫，毕竟自己现在没了[斯安威斯坦]，压根没能力去和四个轮子的赛跑，而且就算追上了又能怎么样？已经混到开始偷尸体的清道夫你能指望他们身上能有几个钱？
而且天穹赫拉的车身使用的材料既廉价又脆弱，修理起来并不需要太多费用，只要主要设备没有损坏就能修，如果只是失去了保险杠和一条腿，那么这两样东西都可以轻松地换掉。
但即使如此V也感觉相当郁闷，毕竟说什么自己也是无妄之灾，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就跟踏马的乔瑟夫·乔斯达一样，妥妥的载具杀手。
V的话明显让德拉曼愣了愣，片刻之后，它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为什么想死？”
“我的车......你知道吗？就算你只是开着车在城市里逛一圈，都会有各种意外把你的好心情搞得一团糟！我现在就想详细体验一下我的爱车死亡时的感受，所以不用在意我，往河里开！咱们一起死。”
“你的车坏了？...我就知道，在人类世界里一辆车是没有未来的，在你们手里迟早会有报废的那一天。”德拉曼的语气又变的低沉起来，“与其那样，还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说着，德拉曼出租车就自动发动引擎，朝着河流缓缓开去。
“随你的便，今天哥们没兴趣，就算老德在乎你希望你回家去我也不管。”V还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动不动的头靠在玻璃上，看着路边人来人往的景色，丝毫没有要劝德拉曼悬崖勒马的意思。
“你这个臭混蛋......”
德拉曼出租车缓缓靠近河边。越来越近，直到轮胎都已经越过了道路边，悬在空才停下。
“知道吗，你丫就是小透明，没人注意你，从小缺爱长大缺钙，但你从来不知道直接跟老德说，所以现在试图通过当着我的面自杀才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惜你要是早点儿遇到我说不定我还会陪你玩玩儿，但我的车刚刚被两个傻逼清道夫给撞了，而且我还找不到这两个肇事逃逸的混蛋，所以你要么赶紧去死正好给我的天穹赫拉陪葬，要么就掉头送我回家然后自己回德拉曼总部，不然我就想对待你之前的那个兄弟一样，把你一片一片切成废铁，啊油昂得儿斯丹？”
“......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和德拉曼谈谈，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的话......”
“哦，你想开了？认真的吗？原来AI也怕死啊。那麻烦把车倒回来，顺便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