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失望地看着顾景灏,道:“你扪心自问,没有本宫的手段你能保得住现在的位置?本宫就算是双手都是鲜血,也是那些人该死,等你有一天迫不得已的时候,你也会这样。”
“就如你见不得人伤害苏蔓溪。”
皇后回想自己被顾启骗了这么多年,爱和剩下的夫妻情分早就没了。
眼看着顾启连许诺的皇后和太子的尊位都要撤走,皇后只觉得顾启就是纯粹利用自己和祝家。
而顾启刚才的话更是让皇后有危机感,道:“你以为皇上真的在意本宫残害了谁?他在乎的从来都是自己和江山,如今仁君的面具戴够了,才急着甩烂摊子给你,你以为他不知道荣王等人一直虎视眈眈?”
皇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三岁孩童。
“他是懒得亲自对付,怕落得残害手足的名声。”
当年顾启嘴上说兄弟友爱,可是为了上位没少构陷其他王爷。
顾景灏当然知道一旦自己揭开了真相,一家人很难再回到从前。
“母后,有些事本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为何一定如此残忍?难道这样就能让你得到想要的?”
从小,太傅和顾启让他做的仁善之人。
顾景灏自然是相信他们所言,可是现在他已经懒得细究他们培养自己,究竟是为了夺权还是想让他也变成沽名钓誉之辈。
皇后道:“你还想做太子的话,就继续装糊涂。”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自然是觉得有些地方是走错了。
但是,为了能够坚持的东西决不能妥协。
顾景灏看着皇后想说自己不想做太子已久,但是皇家商会还没有稳定,荣王等人潜伏在暗处,苏蔓溪的产业在祁连省和京城还没有恢复当初的盛况,季雨枫和他之间查传闻愈演愈烈。
他有太多不能辜负的人。
张洪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不吵了才过来,小声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皇上请您二位过去。”
皇后的心里很不好受,这怕是真的要废了她。
顾景灏则是觉得顾启可能是为了阿莲宜的事情,去天牢的太医还没有回来。
若是阿莲宜真的有了孩子,顾启肯定是会舍不得。
顾景灏和皇后去了阿莲宜的寝宫,只见孙子谦等人直接把太医院的工具搬到了前厅,切药材的,称分量的,煎药的都在忙,没时间行礼。
倒是孙子谦拉着人连忙作揖,随后用顾启的血验毒看着能不能再次分辨出毒药的成分。
皇后看着顾启道:“皇上,臣妾决定出家,以后和你不复相见。”
这是她最后试探顾启。
顾启冷冷道:“好啊,皇家寺庙那么多,即使你不是皇后了,他们也会跟你以礼相待。”
皇后这会是真的感觉到了寒意。
她以为顾启多少还会念及旧情,没想到却是这么果断。
顾启道:“你们现在把朕的爱妃放了,一切都好好商量。”
虽然自己现在对皇后没有了感情,但是真的要废后要面对的就是千夫所指。
祝家当初可是帮他成功得到皇位,才过去二十多年就要卸磨杀驴确实不对。
顾景灏想调解他们的矛盾,却发现自己似乎不该介入二人的博弈。
反正他的出生也是一个筹码。
皇后不可置信:“皇上难道不怕别人说您好色?那个番邦女子没几天就把你身体掏空,你还要护着,顾启,你是不是以为现在想着退位就可以为所欲为?”
当然了,顾启这会哪舍得退位。
不过是力不从心才让顾景灏代劳。
顾启这次却没有掷地有声地反驳:“朕并非好色,朕是真的爱阿莲宜,朕作为皇帝宠幸个妃子怎了?”
就像上次凉妃中毒起因他的避子汤一概否认,这次他更不会想承认自己贪图阿莲宜的美色。
皇后冷笑道:“皇上真是博爱啊,每次多了个新人都爱得很。”
闻言,顾启老脸一红。
顾景灏正想着把人放了听到张洪说:“皇上,季家姑娘来了。”
顾启挑眉:“季国公的嫡亲侄女?毕竟是皇后看中的准儿媳妇,让她进来吧。”
他对皇后的眼光不想说什么,也知道皇后反对商贾成为太子妃,就是怕影响祝家和世家的地位。
季雨枫带着一个小盒子过来,跪在地上交给张洪:“启禀皇上,这是臣女的堂妹制作的特效药,也许能解皇上的毒。”
顾景灏惊讶地看了眼季雨枫,这真的是季雨雪做的?
顾启看着那些颜色诡异的药丸:“朕不吃。”
试都没有试过的东西就给他像话?
“朕不觉得自己中毒,有劳季姑娘费心。”
顾启还是给季雨枫一些面子。
季雨枫也没有很失望,“是臣女考虑不当,臣女告退。”
她出去时没有看到孙子谦,也不知道人是否安全。
顾景灏跟过来送了季雨枫一会,道:“季姑娘辛苦了。”
季雨枫摇摇头,看着四处无人,道:“这药方子是苏姑娘和雪儿一起想的,可惜皇上不相信。”
因苏蔓溪进宫不方便,季雨雪又要安抚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