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出去后,祝沫琴哭着发脾气:“以前大家都说我一定会嫁给太子哥哥,现在又不让我嫁,我才是太子哥哥命中注定的太子妃!”
祝将军很想再打她,又怕祝夫人跟自己闹,说:“我都提醒你好几次,不要去招惹苏蔓溪,你还觉得之前输的不够难看?!”
祝沫琴仍然不服气:“我比她出身高贵,家产也不比她少,为何我要让着她!”
“你!我真是早晚被你这个小丫头为难死,以后不许给太子添麻烦,你哥哥很快要定亲,更不许到处乱说!”
祝将军让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要一时冲动把孩子给打坏。
“父亲你就是蛮不讲理!”
祝沫琴哭哭啼啼地离开,看到一鸣没有走远,赌气似的往池塘那边走,脚一滑跌落在池塘里。
“救命!”
祝沫琴在水里挣扎着,听到动静的一鸣立刻跳下去救人。
人上岸已经陷入了昏迷。
一鸣喊着:“去请大夫!”
他顾不得和祝将军交待,急忙去找顾景灏通知此事。
莺儿看到浑身都是水的一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一鸣摇了头,对顾景灏说:“殿下,祝姑娘落水昏迷,情况很是严重。”
顾景灏愣了下,“去让府里的人准备礼物,我这就去祝家。”
现在问原因来不及,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苏蔓溪把今天买的安神香给了顾景灏,“一并带过去吧,估摸着因为我受了刺激。”
她不讨厌祝沫琴,就是觉得这大小姐有些看不清局势。
顾景灏很是感动:“别怪自己,是我说了重话让她伤了心。”
本以为祝将军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真的教训了祝沫琴。
一鸣和顾景灏带着拿到的东西赶紧去祝家,心里希望祝沫琴没事。
苏蔓溪看着顾景灏的马车离去,对莺儿说:“今天抱月楼发生的事情不许和主君他们透露。”
莺儿点头,心想她家姑娘就是喜欢揽责任,明明是那祝姑娘挑衅在先。
马车交给了祝家的小厮,管家神色复杂地带着顾景灏主仆去看望祝沫琴。
大夫正在和祝将军说话:“四姑娘伤到了头部,若是这个月醒不过来,怕是要成为活死人。将军还是早早的做好准备才是。”
祝将军的脸色发白,祝夫人更是忍着悲伤,说:“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不管花多少钱都行!”
大夫正欲点头,看到顾景灏连忙行礼。
祝夫人敷衍地半蹲着行礼,没有主动和顾景灏说话。
祝将军让顾景灏坐在旁边,“沫琴就是不小心掉下去,太子不必亲自过来看。”
祝夫人冷笑:“若不是你出口伤人,琴儿会没注意掉进水里?”
祝将军笑不出来,任她责骂。
顾景灏让一鸣把安神香点上,说:“也是我不好,不该上纲上线。但是,她也不能出言不逊,将来丢的还是祝家的面子。”
一鸣点完香,又把贵重的物品交给祝家人。
祝夫人没有忍住,眼泪直流:“太子殿下真的会推卸责任,琴儿年纪小说话得罪人,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你反悔要娶苏家姑娘,我祝家自是不该有怨言,但是琴儿她性子直,以为皇后说的都是真的,自然就把自己当成了太子妃。”
顾景灏不在意这些埋怨,舅母溺爱这个表妹也不是一天两天。
祝夫人看了眼还没有醒过来的祝沫琴,气得对顾景灏又打又骂:“你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随便羞辱人,没有祝家的支持,你根本当不上太子!我女儿要是有事,我要让苏蔓溪陪葬!”
祝将军吓得连忙拦住了她,“夫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祝夫人怒道:“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就活该被他轻贱?!”
祝将军沉默了,心想若不是太子让一鸣把人押送回来,他也不会为了维护太子的颜面,动怒打了沫琴。
心知这件事和自己有点瓜葛的顾景灏,低声说:“舅舅舅母放心,我已经让御医赶来了。若是沫琴表妹有事,我自然是一明陪一命。”
一鸣更是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原以为这祝姑娘就是任性了点,没想到会被祝将军骂的精神恍惚遇到意外。
祝夫人不相信顾景灏的话,等到祝将军把她松开,抬手就是要给一巴掌。
祝将军拽着她把人交给女使,说:“看好夫人,必要时把门锁上。”
等到人被带下去,祝将军才对顾景灏说:“太子受惊了。此事,都是命。也怪我不该动手打孩子。”
之前还让人好生看住琴儿,没想到一转眼人又去找顾景灏,就算闹到皇上那边,估计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顾景灏看到女使把祝沫琴的蚊帐放下来,说:“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绝不会让沫琴表妹白白受伤,只是我和她的亲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越是关键时候,越要说清楚。
祝将军叹了口气:“此事跟太子没有关系,是我管教无方。”
早知道苏蔓溪是这么不能惹,他就该把祝沫琴给看住。
顾景灏无奈:“怎会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