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禅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反应过来直呼冤枉,头哐哐磕在地上,很快就磕出了血。
朱夫人一口血吐出来直接昏了过去,朱月惊恐地抱住朱夫人,眼泪滚滚落下。
旋即反应过来,跪爬到乔九脚下求饶。
“郡主,小女知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郡主……”
“押下去。”
乔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持圣上令牌命令。
边防参将即便于心不忍,还是挥手让人将朱府上下全都抓起来,朱府也被封了起来。
“皇上吩咐了,蒙黑城一切事宜暂交司徒同知管理,朱禅三日后押解回京……”
朱府上下都被关了起来,乔九则找上了司徒同知,交代他务必找到被朱禅卖掉的人。
当日乔九在朱府大闹一番后,朱禅怒火中烧,从而暴露出了马脚,让乔柒在其中找到了关键的证据。
朱禅用一场大火,掠走一百多人,后又将这些人卖去邻国谋利……
“郡主,下官自然竭尽全力找回被卖的百姓,只是那些人大多都流转去了邻国黑市,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寻回……”
贩卖进黑市的人口大多惨不忍睹,都是一些心理变态专门买回去折磨的,或者试药。
价格高是高了些,可却没有后顾之忧。
“司徒大人,本郡主要的不是尽力,而是肯定!明白吗?”
乔九目光冰冷地落在司徒同知身上,司徒同知连忙应是。
直到回到客栈,乔九才浑身卸了力坐在椅子上。
“大姐,我表现的可有问题?”
乔柒摇了摇头,眼底带着笑意。
“你表现的很好,想来今晚就能收网了……”
?
司徒府,书房。
“大人,事情已办妥,只是祥运郡主坚持要您追回被卖之人,难道我们真要放了他们?”
“那我们的秘密岂不是就暴露了?”
一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
“哼,你以为那个女人当真如此好心,她担心的只是那两个老东西而已。”
“既然她要本官找到人,那就把人送回去就是,只是她可没说是活人还是死人啊……”
“呸!狗东西,原来一切都是你在作祟!”
书房大门忽地被撞开,只见朱禅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们。
司徒同知瞳孔骤然一缩,脚步急急后退就想离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也一跃而起,想护着他离开。
却被无名一人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司徒同知一口老血吐出来,整个人萎靡跌坐在地。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朱禅,眼底透着不甘。
“你没死?”
“我去你的,想杀我,也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朱禅越想越气,祸水东引到他头上还不够,竟然还想杀了他,将他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彻底绝了后患。
他娘的!他气的想上前踹他一脚,却怕把人给踹死了,只能暂且忍住。
“呵呵,我输了,是我技不如人,只是我很好奇,你是何时开始怀疑的我?”
司徒同知自知已经没了生还的可能,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单膝支起坐在地上。
他如此问着,目光却没看朱禅,反是看向了门外。
和朱禅共事那么多年,他知道他没那个脑子,更何况是假传圣旨这样掉脑袋的事。
乔柒也没再遮掩,从门外走进。
对方既然都猜到她身份了,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见她露面,司徒同知眸色一暗,再不见之前的从容,旋即又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果然是你。”
乔柒瞥了他一眼,朱禅狗腿一般命人搬来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
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她这才出声。
“你隐藏的的确够深,我一开始倒是没怀疑过你,或许连你都没意识到,问题出在朱禅身上。”
“他?呵,一个蠢货罢了。”
司徒同知看向朱禅,眼底是赤裸裸的鄙视。
朱禅当即就恼了,一张脸被气的跟变脸一样,一会儿一个颜色。
骂他可以!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正因为他头脑简单,所以你将祸水引到他头上的时候就没想过,凭他的脑子,能想出这些吗?”
朱禅:“……”
伤害+1。
司徒同知双眸不可思议地瞪大,都快被气笑了。
“就因为他蠢,你就怀疑我?”
朱禅:伤害再+1……
“不,是你自己暴露了马脚。”
乔柒微微勾唇:“你我都清楚,昨天祥运郡主狠狠下朱夫人的面子是你我二人的博弈。”
“我让她在朱府演戏,你以为我是为了好暗中探查朱府的秘密。你则在其中推波助澜,好将所谓的证据放好,等着我去找。”
最后她找到的证据就是朱禅为了谋利,暗中掠卖人口,枉顾人命和律法。
再联想到朱禅书房中各种珍贵的摆设,一切都能圆起来。
“可你没想到,我早就知晓朱禅书房中的珍贵摆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