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姐,你现在进行到哪里了?】
肉墩儿刚才翻出进度册,本想替她谋划谋划,可是看了大半天,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懂了!
怎么好好的宫斗,硬是玩成了官斗?
【才刚开始,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元卿撸墩的手停下来,【你这次又待多久?】
先前的计划没把肉墩儿算进去,粗略估计,从一介无名书生,到一步步稳坐官场,至少也得需要七八年的时间。
如果有了肉墩儿这个作弊器的存在,有些事情就能免去许多过程,时间也会大大缩短。
提早解决了温承钰的忧患,她就能早一些回归自己的身份,在大佬的羽翼下摸鱼享福。
【不走了,虽然我不懂你现在在做什么,可我知道这一定很难,而且还会有很多危险。】
肉墩儿绞着小爪子,尾巴一晃一晃,像是在讨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着肉墩儿内疚的小表情,元卿想笑,可是顾虑到它的薄脸皮,又忍了下去,【不用你刀山火海,所以表情用不着这么……嗯……苦大仇深的。】
本也没有要怪它的意思。
她性子比较要强,前世只在茫然无路的时候求过别人一次,在那后来,就算再难,也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就是在摸爬滚打的那几年里明白,凡事都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有自己真正强大,才会赢得属于自己的尊重。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要说打算,其实还是得看温承钰怎么安排,只有他把前头的事处理好了,我这牢才不算白坐。】
【???】
肉墩儿很配合地在头上冒出三个问号。
元卿拽过外袍将它盖住,【我就是温承钰手里的砖,他要对付谁,我就得铆劲砸谁,懂了吗?】
这么说,肉墩儿就明白了。
【那这样一来,你不就是很多人的敌人吗?】
【对啊,所以,我这条小命就靠你来保护了。】
【好的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听到有脚步声,肉墩儿没等元卿吩咐,就径直回了识海。
元卿所在的牢房靠外,几位官差路过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
走在最前面的人解下腰牌,随着官帽一起递给了他们,目光瞧过来,“这里面关的是谁?”
即便是阶下囚,可这位目前只是停了职待查,陛下并未摘掉他的官职,所以还是得小心伺候着。
“回大人的话,这位就是平晋府的那个考生。”
元卿听见声音,抬眸看了一眼。
官差提了盏灯,微黄的光只照得到那人的下半身。
金纹玄袍,典型的大理寺官服。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漫不经心道:“可否将本官与这位小兄弟安排在一处?”
“这……”官差犯了难。
现如今朝里乱作一团,御史台,国子监等里边的人被陛下撤了不少,眼前的这位大人也在被查的范围之内,这一切的起因皆是里面那个人。
把人押入大牢的时候,上头的人还专门传了话,说这个人不可怠慢,更不能出现半点意外。
要是把他们两人关在一起,少卿大人一气之下,把那书生打死了怎么办?
这责任谁也担不起啊。
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笑道:“你怕什么,又不会杀了他,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有趣,想结识一下。”
官差:“……”
人家到现在半句话都没跟您说过,哪里有趣?
关就关吧,大不了多派弟兄看着些。
于是男人成功住进了元卿所在牢房……的隔壁。
那男人从进来就一直在盯着她看,眼神似是带了刀子,悬在她头顶上,凉飕飕的。
元卿实在受不住了,卷起草绳谨慎地看着他,“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那男人收起审视的眼神,靠在墙上笑,“你好看呗。”
元卿:“……”
她皮笑肉不笑,回敬道:“谢谢,没您好看。”
“过来。”男人勾勾手指。
这种唤小狗的方式,傻子才会过去。
元卿瞥了一眼,纹丝不动。
那男人见叫不动她,又软和了语气,道:“跟你说件正经事,没别的意思。”
男人隔着铁栏,特意将留给元卿的地方铺好干草,拍了拍,邀请她过去。
元卿抿着嘴唇,将草绳藏在袖中起身。
在两人距离半臂长的时候,男人突然出手。
元卿没有反应过来,被他拽住衣领,整个人都狠狠撞在了铁栏上。
幸好事先用手臂护住了脑袋,否则依照男人的力度,最少也得撞出个轻微脑震荡。
元卿也不示弱,抽出袖中藏着的绳子,将男人的手臂束在铁栏上。
单脚往前蹬,男人的其中一只脚,被她牢牢卡住,动弹不得。
男人缓缓抬起没被控制的另一只手,似乎是想要再次动作。
元卿一咬牙,闭眼直接撞过去。
没有预想之中的疼痛,额头被一只大掌顶住,避免了血溅当场的惨剧。
官差听着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