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在并州根深蒂固,还有很多有才能的子弟在大周各地做官。
如果杀几个人,就能连根拔起,那高家也不可能一直跻身一流世家行列。
最好的办法是高羽公低头,以温和的方式削弱高家势力,以后有机会再连根拔除,这样对并州百姓也有益。
高羽公略一思量,询问道:“什么条件?”
“第一,除新水城外,高家所有产业上交朝廷。
第二,开仓放粮,布设粥棚,接济流民。
第三,高宇川,陈瑛,高聪三人必须死。
第四,我要威龙炼狱刀秘法。”卫洪不紧不慢道。
高羽公眼中露出了几分怒意:“我若是答应了,我高家将就此跌落到三流甚至不入流的地步。”
“你若是拒绝,那今日新水城高家所有人都得死。”卫洪冷声道。
“你杀性这么重,非君子所为。”高羽公指责道。
“高家是反贼,是敌人,对待敌人,我心中没有半分怜悯,你不答应,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卫洪道。
“唉,我高家栽在你手里,不算冤枉,这四条我可以答应,不过你不可食言,新水城里高家的产业不能动。”高羽公卸了气,实力大于一切,他沦为了阶下囚,确实没有谈判的权力。
远处的陈瑛听不到二人的交谈声,但当卫洪扭身朝她飞来时,她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尖叫了起来。
“卫公子!我是陈家人,派人刺杀你不是我的主意,是高宇川背后指使我,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呐!”
一看到这架势,旁边众多高家精英骨干纷纷闪躲开来,有些人望着陈瑛甚至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高家家大业大,分支众多,争斗自然少不了。
这些年,陈瑛仗着自己是高宇川正妻,又有陈家这座大山,在高家为所欲为,不知打压过多少人,如今她遭受劫难,很多人不但不仇恨卫洪,还充满了感激。
秦川见势不妙,也是转身就跑。
卫洪飞身落在陈瑛面前,那一股威压笼罩上去,陈瑛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内心更是恐惧万分。
她从小娇生惯养,哪有什么骨气可言,别说高羽公,她连高宇川都不如。
此刻死亡逼近,意志直接崩溃,扑通,跪倒在地,疯狂求饶。
“卫公子,你是状元公,是君子,传说中古圣人都有宽厚的气度,能够以德报怨,化解恩怨,小女子一时糊涂,望公子饶我一命,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做你的丫鬟仆从我也愿意。”
卫洪抬手一剑,剑锋斩落她的头颅,一缕真气入体,瞬间将她五脏六腑焚烧成灰。
陈瑛扑倒在地,当即气绝身亡。
“尽信书不如无书,我的确敬仰古代圣人的德行,但未必会完全模仿他们的一言一行,以德报怨?我不认可,以直报怨才是正道!”
卫洪收剑,目光一扫,高家人哗啦啦跪倒一大片,只有高羽公神色复杂望着卫洪。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放开我!好大的胆子,你们敢这么粗鲁的对待本公子,待会儿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众人回头,两个高家护卫将高聪五花大绑带进了这座庭院,高聪愤怒无比,大声叫喊着。
在卫洪出手杀陈瑛的同时,高羽公吩咐身边的护卫将高聪带过来,于是有了眼前这一幕。
高聪一进入院中,就感受到一股恐怖威压,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卫洪身上,又看到高家诸多族老跪在卫洪面前,瞬间打了个激灵。
“武圣!”
他艰难吞了口唾沫,死死盯着卫洪,这样的威压他之前只在父亲高宇川身上感受过,卫洪的实力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来。
“你要干什么?“他眼中浮现出一丝深深地恐惧。
“送你上路。”
卫洪抬手一掌,隔空轰出一道真气,正中高聪胸膛,依然是天火道秘法。
真气入体,当即化作炙热火焰,一刹那就将高聪焚烧成灰。
诸多高家人内心都极为恐惧,生怕卫洪大开杀戒。
不过卫洪接下来一番话消除了他们心中的恐惧。
“冤有头,债有主!这两人此前派人刺杀我,今日我取他们性命是天经地义,与其他人无关。
我卫洪不是滥杀之人,不过我丑话放在前面,以后谁要是被我发现仗着权势在并州欺压百姓,作威作福,我照杀不误。”
众人都松了口气,高羽公叹了口气,也朗声道:“这么多年,高家一直是并州第一世家,但富贵腐朽了人的德性,高家的家风的确是败坏了。
今日酿出大锅,家风不正就是最大的原因,从今日起,诸位族老要对高家上下进行一次彻头彻尾的检查,凡是有人敢仗着高家的权势地位作恶,严格按照家法处罚,该杀就杀,绝不手软!”
“是!”
高家众多族老都齐声应和。
卫洪微微颔首,高羽公虽然杀性重,但德行还是比高宇川要好很多,年轻时愿意为边城百姓搏命就能看出端倪。
“如果高家真得能做到这点,有朝一日说不定真的成为天下第一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