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说得对,咱不比常氏兄弟,卫大人让做什么,咱就做什么,反正还有三个月才参战,走一步看一步吧。”王军候道。
“对对对。”
…
营地一处偏院里,常龙常昊正坐在一棵大槐树下喝酒吃肉。
常龙伸手撕下一大块鸡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吃得满嘴流油。
“大哥,这卫洪什么意思?我等两次抗命不从,他竟然不闻不问,既没有问罪,也没有送礼向我们低头的意思,此事有蹊跷啊。”
“确有蹊跷,哼,不慌,我二人在松山镇三年,劳苦功高,就是袁将军都不敢随意动咱们,他卫洪刚上任,还敢杀咱们不成?就不怕兵士哗变?”常昊冷笑道。
“也对,别的不说,你我两曲人马,有一百多名兄弟愿跟随咱们出生入死,他卫洪敢动咱们,这一百多兄弟绝不答应,闹到将军哪儿,谁吃亏还不一定。”常龙也笑道。
“退一步讲,我二人才是飞虎部战力最强,他敢动我们,飞虎部将会成为松山镇最弱一部,等三月后上战场和山越暴民碰一碰,他就知道你我的重要性了。”常昊又道。
“妙!大哥好算计,我敬大哥一杯。“常龙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常昊也举杯对饮:“哼,走着瞧,咱们一直抗命不从,总有他低头的时候。”
“对。”
常龙点头,二人最大的底气就在手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士兵,大约一百多人。
三年来,不知多少新人参军,又不知多少人惨死沙场,一批又一批淘汰,最终剩下这一百多老兵。
他们从头到尾跟着常昊二人出生入死,对二人言听计从。
血与火历练下,每个人战斗力都极强。
正因为这一百多人,常昊二人这两曲人马一直是飞虎部最强。
…
飞虎部营地位于正东,而正西方向就是飞熊部营地。
陈仓几乎和卫洪同一天抵达营地,此刻也在点卯。
不过,与卫洪不同的是,陈仓上任之旅更加顺利。
一百名五脏境,八名洗髓境武者,人人穿甲带刀站在陈仓身后时,飞熊部这两千名兵士都是被镇住了。
这无疑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往他们也见过一些贵公子带随从到来,但像陈仓这般,带这么多的人却是头一次见。
一时间,几大军侯都在猜测陈仓的身世背景,也没人抗命不从。
陈仓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就接管了这两千名士兵。
点卯完毕后,陈仓回到营房,随行者有八人,每一位都是洗髓境,并称商山八卫。
领头人是一位大胡子老者,手持长刀,鹰眉倒竖,面相凶厉。
“陈仓,三月后,袁左城会率军攻打精气古城,卫洪的飞虎部也会出动,那是一次绝佳良机,你要想办法让他死在战场上。
夫人派我们来助你,可不单单是让你出风头,立军功。”
陈仓面无表情:“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办到,还望夫人不要失言,事成之后,祝我重振奔雷堂,实现我父遗愿。”
“放心,青州陈家虽然实力不复当年,但重建一个小小的奔雷堂还是轻轻松松。”大胡子老者嗤笑道。
陈仓不再多言,脑海中都是父亲死前不甘的眼神。
他爹也是青州陈家人,但属于最边缘子弟,得不到太多家族资源,穷尽二十年苦功建立起奔雷堂,却因马踏江湖而灰飞烟灭。
他心有不甘,带着妻儿来到扬州想重建奔雷堂,却到死都没能实现。
陈仓忘不了父亲临死前那不甘的双眸,此事也因此成了他心中的执念,要重建奔雷堂,把它发扬光大。
可惜,他在扬州无依无靠,此事仿若天方夜谭,看不到半点希望。
一直到半月前,青州陈家突然派人找上门,愿意帮他实现心愿,条件是去松山镇参军杀一个人。
陈家会尽力提供一切帮助,包括钱财人手。
当听到目标是卫洪时,陈仓下意识想要拒绝,他不怕死,只是听闻卫洪的事迹,觉得卫洪不似大奸大恶之人。
但想到父亲死不瞑目的惨状,他最终选择了妥协。
于是,他来到了这里,身旁还带着一百多名来自陈家的精锐武夫。
脑海中浮现诸多念头,陈仓忽然问:“夫人为何要杀卫洪?”
大胡子老者思量道:“告诉你也无妨,夫人远嫁并州高家,生育有一子名为高聪,此前在卫洪手中吃了大亏,夫人气不过,要帮儿子出气,你无需多问,你只要把卫洪人头带回去,夫人定会有重赏。”
“原来如此。”陈仓了然,大家族之间联姻很常见,陈家和高家素来就有联姻的传统。
“三月后,我一定会斩杀卫洪。”陈仓丢下一句话,扭身离去。
…
时光匆匆,自卫洪来到松山镇大营,眨眼就是半个月。
帅营里。
袁左城正在静心听士兵汇报。
“陈校尉已完全接管飞熊部,两千多士兵日夜操练,正逐步恢复战力。
卫校尉遇到了大麻烦,与常龙,常昊两位军候关系恶劣,半月来,两位军候一次都未曾参与点卯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