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这么慌张,皇甫县令一向秉公执法,你要是干干净净,那去了衙门也没事,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但要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谁也帮不了你,你放心,吕府覆灭,好人坏人定会被查得明明白白。”
“那就好,那就好。”陈管事念叨着,随即回到人群中沉默下来。
卫洪则扭身踏入藏书楼,陈管事望着他的背影,感慨万分。
几个月前,卫洪还是他手下一个兢兢业业的抄书郎,一转眼,竟已是清水县一方大人物,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命运无常。
“我早就看出卫洪不是普通人,只是没想到他会成长得这么快。”
“我之前拿了他一些银两,最担心他记恨我,暗中作梗,但现在看好,这卫洪做人还算有原则,并没有想针对我的意思。”陈管事心里稍稍安定了几分,“这要是换个睚眦必报,气量狭小之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此时,卫洪进入藏书楼,这里诸多书卷整齐摆放在书架上,衙门的人进来并没有动过。
卫洪转了一圈,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卷书,正是他之前抄写的册府龟年。
他将书卷小心收好转身出门,按照衙门办事规矩,杀进吕府,里面的财物也一分不能动,但这是明面上的规矩,实际上,总会有部分财物流入捕快差役手中,衙门也不会追究,只要做得不是太过分。
况且,他拿的是一卷书,那就更没有问题了,衙门并无相关规定,理论上他想拿多少拿多少,当然如果做得太过分,就太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