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外,夏语柔轻倚着雕花栏杆,目光深邃地落在正凝神解题的林渊身上,低语道:“婉婉,你觉得他能解开谜题吗?”
江婉微微颔首:“语柔,此人虽自谦为武夫,但举止间流露出的那份从容气度非池中之物,我相信他必有过人之处。”
小雪为王妃扇着凉风,眼眸透露出一丝忧虑:“小姐,你设置的这些题着实棘手,连许多才子都望而却步,公子他…”
夏语柔狡黠的笑道:“想娶我的婉婉和小雪谈何容易,自然得拿出真本事来,这谜便是我为这姻缘设下的第一道门槛。”
白煞目光冷静,似乎对林渊有着莫名的信心,轻声道:“老黑,他竟能得小雪与江姑娘赏识,岂是等闲之辈?你看他下笔时的那份沉稳,便知胸中自有丘壑。”
黑煞却是不以为意,哼了一声,粗犷的嗓音更加沙哑:“你们女子就是容易被帅气的相貌所迷惑,这世道,可不是光靠脸吃饭的,长得再帅都白搭。要我说句良心话,这些书生才子,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真遇上事儿,还得靠咱们师兄妹。”
夏语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中带着挑衅:“黑煞此言差矣,世间万物,各有所长。这位公子虽非以武见长,但其智慧与气度,岂能以貌取人?再者,真正的强者,从不拘泥于一技之长,而是能于关键时刻,以智取胜,化险为夷。”
江婉冷冷的简短道:“勿以偏概全。”
小雪更是直接,嘟起小嘴,故作凶相地瞪了黑煞一眼,那模样非但没有吓到人,却反而逗乐了周围几个偷笑的侍女。
她故作严厉道:“黑哥还好意思评判他人,你一脸凶相把小郡主都吓哭了。”
白煞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轻轻扯了扯黑煞的衣袖,压低声音警告道:“大老黑,你还是少说两句吧。看公子那专注的模样,显然已是胸有成竹。你这般轻视,若真被他解开难题,只怕会引起众怒,届时你我二人也难以收场。”
黑煞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声音虽低却带着几分挑衅:“哼,胸有成竹?我看他是故作高深罢了。王妃想出来的这些考题连那些自诩才高八斗的文人都束手无策,就他区区一介武夫,能有什么能耐?我就不信,他能解得出来。”
庭内忽然传出一声清脆的惊呼:“不可思议,他竟把最难的一题给解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渊身上,只见他笔走龙蛇,最后一笔落下,那繁复难解的谜题竟在他笔下展现出清晰的答案!
如迷雾中的曙光,令人豁然开朗。
原本自视甚高的才子围拢过来,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敬佩,纷纷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公子才情非凡,我等自愧不如,此题精妙绝伦,竟能如此迅速且准确地解开其中奥秘,实在令人钦佩!”
林渊未曾因周围的赞叹有丝毫动摇,指尖轻触下一道谜题,是关于古代兵法与策略融合的难题,复杂程度较之前更甚。
他沉吟片刻,脑海中快速构建起父亲曾经提起过的边关场景,将儿时学过的兵法原理之精髓与谜题中的线索巧妙结合。
随着他的思绪流转,林渊的动作变得愈发流畅,笔尖在纸上跳跃,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每一笔都蕴含着深意决断。
周围的才子们也纷纷投入到这两道题的解答中,但他们的眉头紧锁,面露难色,与林渊的从容不迫形成了鲜明对比。
夏语柔见林渊下笔之快,以为在乱写,径直来其身侧,目光逐渐转为凝重。
她伸出手夹起那张即将完成的宣纸,纸张在手中轻颤,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随着视线的下移,夏语柔瞪大眼眸,那份从容不迫的神色被难以置信所取代。
答案行云流水,精准地击中了谜题核心,逻辑严密,见解独到远超众人所及。
夏语柔的声音清脆悦耳,穿越过议论纷纷的声浪清晰地宣布:“第一轮,这位公子以卓越之才力压群英,获胜无疑。”
她以手轻抚过那张满载智慧的宣纸,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欣赏,心中另有打算,决定比试结束后介绍给王爷,或许以后北陵城又增添了一位才智多谋的猛将。
林渊只是淡淡一笑,拱手向四周作揖,谦虚中又不得罪人:“诸位才子皆是学富五车,林某不过侥幸得之,望日后能共研学问,相互砥砺,莫笑话林某笨拙。”
他的此番言论瞬间拉近了与在场所有人的距离,赢得了众人真心实意的掌声。
白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低语道:“老黑,你看公子眼神清澈深邃,这不仅仅是侥幸,而是真正实力的体现。”
黑煞眉头紧皱,一脸不屑地啐了一口:“哼,文人的把戏,有啥好瞧的。比武场上见真章,到时可别哭鼻子求饶。”
小雪走到黑煞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黑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嘛。你看公子从容自信,哪里是寻常人能有的?即便是武者,也需要智勇双全不是吗?此人定非池中物,可不能小看了天下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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