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快家去给大姐姐做饭吧,我要走了,待七日后小侄子出生,我送他一份大礼。”
看着乌丫丫远去的背影,凤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乌丫丫是他见过的最最最有趣的小娃子,没有之一。
他回身跨过门槛,关门的手微微一顿。
七日后小侄子出生?
乌丫丫刚刚是这么说的吧?
可是陶娟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生产呀?
想到这里,凤至摇了摇头,定是小孩子随口胡说的。
乌丫丫走到村口大槐树下,回头看向凤至家门口,见凤至已经回家了。
她板正的小身子一松,吁了口气,做贼似的前后左右看了看。
见路上没有人,她挥着小胖拳头跳哒着低声欢叫。
“啊啊啊,这么多肉干。”
“啊啊啊,我能吃好多天!得藏到空间里,嗯,给小侄侄留一块,不,两块就行。”
她低头看向自己两个鼓鼓囊囊的布兜,抬起小胖手拍了拍。
布兜瞬间瘪下去。
“哎,哎,哎……”
这时,大槐树后面传来低低的叫唤声。
乌丫丫刚蹦哒起来的小短腿猛的一顿,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面容精瘦,古铜肤色,浓眉大眼,鼻挺唇红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大槐树后探头探脑。
见她看过去,那人脸上一喜,朝乌丫丫勾勾手,咧开大嘴笑了。
乌丫丫猛的往后跳了几步,警惕的指着他说:
“你,你要干什么?想拐小孩,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喊,你离不开村子半步。”
“师父,是我啊。”
男子叫了她一声,而后伸着脖子四下看了看,低声说:“是我啊,金钱,金钱。”
“我管你金钱银钱……金钱?”
乌丫丫低声惊呼,“你你你啥时候回来的?”
“师父,我昨天刚回来,在南府住了一晚上,今天就过来探望师父了。”
金钱一只手扒在大槐树上,一只手挡在嘴边小声回道。
同时,贼头贼脑左盼右顾。
“你才出去历练一年,怎么就回来了?
一年时间好干啥?
为师不是告诉你,不足三年不准回来?”
乌丫丫又往后退了退,嫌弃的神色不加掩饰。
“师父啊,徒儿不回来不行啊。”
金钱哭唧唧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您看,这是让人给打的,差点破了相。”
乌丫丫定睛一看,金钱额头左上方,有一块拇指大的疤,看上去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
不待她询问,金钱继续哭诉:
“我才一年没回来,师父就认不出我了,还把我当拐子。
这要是三年不回,那师父会不会把徒儿忘到九霄云外去?”
金钱委屈巴啦的从大槐树后面走出来。
乌丫丫看着他震惊的张大嘴巴。
只见金钱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包袱,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罗筐。
罗筐里的东西装得满满当当,甚至冒了尖。
“你,你你,这这,这是……给为师带的礼物?”
话虽然这么问,但她却问的心虚。
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在搬家,果然,金钱接下来的话令乌丫丫抓狂。
“师父,礼物我是给你带了几件,不过,这些都是我的行李。
我是来投奔师父的,要待在师父身边学本事,孝敬师父。”
金钱说到这里,咧嘴嘿嘿一笑,“嘿嘿,师父,您惊不惊喜?”
乌丫丫一甩衣袖,“我惊喜个鸟,是历练三年,三年,为师的话你当放屁了?!”
“那时候师父说家里没地方给徒儿住,才打发徒儿出去历练三年。
现在,师父家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起了五进大院子,怎么着也能有间房装徒儿吧?
柴房也行。
师父,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师父家里后天办乔迁宴。
所以,作为咱们……作为师父您的首席大弟子,必须伺候师父左右。”
金钱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乌丫丫皱眉看着他,这老徒弟出去历练一年,别的本事长没长进不知道,这嘴皮子真溜了不少。
金钱见乌丫丫皱眉,上前一步继续游说:
“师父,您家里现在房子那么大,需要人收拾打理吧?
徒儿我可以算一个人啊,到时候可以少买一个下人,那就省一份钱不是?
不,我一个人可以顶三个,少买三个下人都成。
而且徒儿还可以出去摆摊算命、堪舆风水、开坛祈福,到时候赚的钱不都是师父您老……您小人家的嘛。
这一正一反,师父稳赚不赔啊,师父,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乌丫丫眨巴着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狐疑的审视着金钱。
他好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整的跟逃荒似的金钱,问道:“你,真的一个顶三个?”
“是是是。”金钱急忙点头。
“你赚的钱都给我……给为师?”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