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的嘴张成了鸭蛋形。
还可以这样?
他飞身落在陶岩身边,低声问:“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
陶岩双手一背,头一昂,“武德?两军对垒,一触即发,讲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不是战场。”凤一说。
陶岩斜了凤一一眼,“要不你说要咋样?”
凤一看了看三丈外雪堆上的人形雪坑,说道:
“江湖规矩,先问对方是谁,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万一打的是好人呢?”
“好人个屁!”陶岩嗤笑一声,“你看见哪个好人藏头藏尾,半夜三更想摸进人家院子?”
“前辈说的有道理。”凤一点头认同。
“小子,慢慢学吧,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陶岩在凤一肩头拍了一掌,抬脚走向那个雪坑。
凤一被他拍的歪了下肩,心中暗道:这老头力气真大。
陶岩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铁锹,三两下将那黑衣人从雪堆里挖了出来甩在地上。
雷霆惨叫出声,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身为陈府第一暗卫,竟然让对方秒杀。
现在稍微一动,他浑身就疼的要死,尤其是胸部,喘口气都疼。
他觉得自己肯定断了好几根肋骨,脏腑也内伤严重。
陶家真是普通的农户吗?
为何会有武功如此高强之人存在?
陶岩可不管雷霆怎么想,他蹲下身抬手在雷霆胸口拍了一下。
“啊~”
雷霆痛苦的惨叫一声。
“嘿,是不是很疼?疼就对了,说,你是鞑靼国奸细还是西楚国奸细?”
此刻的陶岩身上气势全开,一股莫名的威压扑面而来,令凤一神色一肃。
他忍不住蹲在陶岩身边,仔细打量陶岩。
就这气势、这手段、这口气,太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了。
他一眨眼不眨眼的盯着陶岩,冰凉的月光打在陶岩的脸上,让他的神色更加威严。
“不说是吧,哼~欠收拾!”
陶岩冷哼一声,手再次按上对方的胸口。
“啊~唔唔~”
雷霆再次疼的惨叫,却被陶岩一把捂住了嘴。
“你他娘的,竟敢叫那么大声,敢把我主子吵醒,我灭你全家。”
突然,陶岩身上的气势一卸,老顽童的形象再次上身。
“说说说,快给小爷我老实交代,你是哪个国的奸细,不说的话,小爷将你吊在大营门口晒鱼干!”
凤一撇嘴,刚刚一定是眼花了,竟把他与征战沙场的将军联系到一起了。
“唔唔唔~”
“岩师傅,你捂着他的嘴,让他怎么交代?”凤一提醒道。
陶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点头道:“也对。”
说罢,他将手拿开,威胁道:“你不准叫,不然我揭了你的皮。”
雷霆长长的出了口气,牵动胸口,他又“嘶”了几声。
“说吧,你是哪个国的奸细?”陶岩重复问道。
“士可杀不可辱。”雷霆艰难的说道,他觉得这老头脑袋有病。
“哟,有骨气。”陶岩嘲讽一声,手直接按在雷霆的胸口上。
另一只手飞快的捂住了雷霆的嘴,将雷霆的惨叫声堵了回去。
他转头朝凤一嘿嘿一笑,“嘿嘿,小子,我聪明吧?”
凤一无语的点了点头。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老子耐心有限,快说,快说。”
陶岩边问边一下一下按着雷霆的胸口。
“哎哎,前辈,你轻点,他好像没气了。”
凤一愣神的功夫,发现对方好像没了气息,赶紧阻止陶岩。
陶岩松开手,仔细看了看,又摇了摇,“哎,真没气了?”
“你力气有多大你不知道啊?”凤一嫌弃的说道。
陶岩摊摊手,“我哪里知道他这么不耐折腾,像面捏的一样。”
凤一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和颈部,耸耸肩,“已死透了。”
“没事,我把他扛到山里丢雪窟窿里。”陶岩伸手就要扛人。
“慢。”这时,陶家的院门打开,陶凌晓兄弟几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陶岩回身问道:“难道要留着过年?”
“师父,我们先搜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信物啊。”陶凌风捂了下额头,解释道。
“对对对,搜他身。”陶岩立即在雷霆身上摸索起来。
陶凌晓和陶凌风也过来蹲下,陶凌霄提着灯笼给他们照亮,三人仔细搜查起来。
“咦,这是什么?”陶岩生硬的扯下对方的腰带,捏着里面包裹的一个硬物好奇的出声。
凤一弯腰看了看,“前辈撕开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了?看形状像是令牌之类的。”
“对对对,撕开看看。”陶岩两眼放着光,像是小孩子发现了不得了的宝贝。
他一把撕开一道口子将硬物取出,果然如凤一所说,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铁质牌子。
陶岩凑近灯笼,仔细翻看了一番,嫌弃的往后一扔,“切,原来是块破铁。”
凤一眼疾手快的接住,摸了几下,又对照灯笼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