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香见乌丫丫可爱的小表情,哈哈笑了,对陶予安说:
“你刚从外面回来,不要碰她,手怪凉的,没见闺女嫌弃了?”
“好好,待手暖了再碰。”陶予安笑道。
随后问乌丫丫,“我们的小丫丫要吃什么口味的虾子啊?”
【哎哟喂,我的亲爹,我是说有杀气,有杀气。】
【按照那侍卫身上的死气推算,应该在今夜丑时初。】
【爹啊,要防备,防备啊。】
乌丫丫着急边比划边说:“贴,系,系,外,银,虾……呸呸呸。”
【他娘的,一个字也说不准!嘤嘤嘤,好着急啊。】
陆元香不忍看乌丫丫继续抓狂下去,与她脸对脸的问:“丫丫,你难道不是要吃虾?”
“嗯嗯嗯。”乌丫丫急忙点头。
【还是我娘了解我,不愧是我娘。】
陆元香又问:“你是告诉你爹,有坏人要来杀人吗?”
“嗯嗯嗯。”乌丫丫激动了。
【我娘真是个大聪明,一下子猜对了。】
隔壁偷听的风承,听到最后这句,差点忍不住笑喷。
之前紧张的心情,瞬间有些放松。
他莫名觉得,今夜的刺杀能躲过,没有理由,就是直觉。
大聪明陆元香又问:“为什么杀人啊?”
乌丫丫激动的蹬哒了一下小短腿,小胖手“刷”指向隔壁。
“捏锅。”
陆元香看了一眼乌丫丫指的方向,小声问:“杀他们的?”
“嗯嗯嗯。”
陆元香放低了声音,风承没听到。
他看了一眼跟自己一样将耳朵贴在墙的凤一,轻声问道:“刚刚这家女主人的话,你听清了?”
风一点了点头,嘴唇微动,“她说:杀他们的。”
风承坐直身,小声说:“这家的‘他们’就我们两个了吧?”
风一点了点头,俯在风承耳边说:“主子,您有没有觉得这家人家挺古怪的?
全家都围着一个奶娃娃转,就连那个脑子不好使的高手,也宠着那小奶娃。
当家的两口子,竟然很相信一个小奶娃说的话。
这,这也太古怪了。”
风承点了点头。
不过,他感觉到的古怪之处,却与凤一不同。
他是因为能听到了乌丫丫的心声,才觉得古怪。
这是多么离谱的一件事!
更离谱的是小奶娃似乎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能预知未来。
比方说他看到了凤一身上的死气,还能说出凤一出事的时间。
这究竟是一家什么人?
他不死心,将耳朵贴在墙上继续听。
接下来,听到的事令他更为震惊。
陆元香在哄睡了乌丫丫后,开启了自以为小声别人听不到的对话。
陆元香问陶予安:“他爹,你去跟村长说,村长信吗?”
陶予安脱了外袍,钻进被窝坐在陆元香外面,说道:“村长信了。”
“咋就轻易信了?”陆元香惊奇的问。
“嘿嘿。”陶予安狡黠一笑,“我说是你昨晚做梦又梦到陶家老祖了,老祖们告诉你的。”
陆元香瞪大眼,“啊?你怎么又按在我身上了?再这样下去,陶家庄的人都把我当神婆了。”
“他们现在就把你当神婆了啊,拿你做梦说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陶予安不以为意,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把闺女摘出来了。
陆元香想了想,这都是替闺女背的锅啊。
“也罢,神婆就神婆吧。”陆元香认命的说。
“哈哈,来,神婆大人,睡觉了。”陶予安笑道。
“别闹,你只告诉村长也不行啊,闺女不是说灵山县受灾最重?
还有老二老三的师兄也会折在这场雪灾里,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通知他?”
陆元香忧心忡忡。
陶予安将她抱在怀里按进被窝,说道:“你就别操心了,待明日嘱咐一下老二老三提醒他师兄一下,这一世铁定折不了。”
听到这里,风承彻底不淡定了。
听这意思,能听到小奶娃心声的,不止自己一个啊!
也是,小奶娃的亲生父母,应该有特权吧?
还有“这一世”?
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有那一世?
是他想的那样吗?
对,那小奶娃……难道是上一世来的人?
风承彻底凌乱了,他烦躁的揉了揉头。
凤一急忙轻声问道:“主子,您头疼吗?”
风承摇了摇头,小声说:“今夜你要当心了,尤其是子时末丑时初。”
凤一看了看风承,见他说的郑重,于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陶予安在陆元香睡了后,悄悄起床,进了陶凌云三兄弟的房间。
“老三,睡了?”陶予安小声问。
陶凌晓说:“我们都没睡。”
“我不在家时,你们听你小妹说了什么?”陶予安问。
陶凌晓说:“小妹说那小屁孩的侍卫丑时初会见阎王。”
“他们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