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将军胆识过人,的确让人佩服~”
有人忍不住拍起了司徒野的马屁,平日里司徒野的名声并不好,他们每次听了心中也不免生出许多畏惧,可那毕竟都是听说。
今日见了他的真本事,他们不自觉的更害怕了几分,这司徒野对疯人都如此手段,对他们这些普通人岂不是一掌就能拍死的事,不能惹,真的不能惹啊!
司徒野不以为意,那被他抓出来的疯人还在试图挣扎撕咬他,却被他一掌劈倒在地。
两个侍卫上前,把那疯人五花大绑了起来,连嘴巴都堵上了。
几个太医围着疯人研究了起来,银针扎了数下,皆是刚开始有用,很快便失去了效果。
入夜,累了一天的众人只觉得身心疲乏,穿了一天的大厚棉服,几乎都已经被汗水浸湿,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也让人心情烦躁。
而此处荒郊野岭,也不敢轻易脱了防护服洗澡,只能就这么硬扛着,真是难受至极!
栾云裳一直在营帐中查看医书,因为太过认真都没有发现营帐中有人走了进来。
直到那脚步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她才慌忙回头。
“太子殿下?”
“孤让人取了一些冰块过来,给你解解暑”
“冰块?”
栾云裳十分惊讶,这荒郊野岭的竟然还能弄到冰块,实属不易,这应该是宫中专门为太子殿下送来的。
“这是专门为太子殿下准备的冰块,云裳怎么能......”
“是孤特意让人为你准备的,你不必推辞”
姜明锦说完便有人抬了一桶冰块过来放在了栾云裳的脚边。
栾云裳脸上生出几分为难,她自己一个人用上这冰块,实在有些不妥,毕竟自己的父亲也在。
“孤已经命人往栾太医的营帐也送了一桶冰块”
姜明锦似乎总是能一下子看出她心中所想,听到父亲那里也有,她才放心几分,没想到他竟然想的如此周到。
“多谢太子殿下,夜深了还请太子殿下回去休息吧!”
夜深人静,这么多营帐都靠的如此近,姜明锦此时过来她的营帐实在有些不妥。
姜明锦脸上生出几分失落,不易让人察觉,他不太想出去,想再待一会,看着她神态疲惫,他心中满满都是心疼。
当初就不想让她来的,可是她不听话!
“你若有事第一时间告诉孤”
“好啊,我要是有事第一时间告诉太子兄”
栾云裳还未开口,营帐外响起一个调皮的声音,见安喜泉过来,栾云裳只觉得瞬间紧张心虚,双颊都忍不住泛红了起来。
“哎,好伤心啊,人家与太子兄认识了这么多年,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安喜泉说着看向栾云裳脚边的那一桶冰块。
栾云裳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一会我让人倒一些给你送过去。”
姜明锦瞪了安喜泉一眼,往前一步似乎是要护着那桶冰块,那可是他好不容易让人弄来的。
“孤与她认识的时间不比你短”
姜明锦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钻入栾云裳的耳朵,她有些惊讶的看向姜明锦,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
栾云裳前几日才知道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金酥门门口姜明锦送她点心的那日。
姜明锦随口的一句话,安喜泉倒是没当回事,只是看着他刻意护着那桶冰块的样子觉得好生滑稽。
这还是她认识的这么多年生性冷淡,又不喜欢女色的太子兄吗?
安喜泉看了看姜明锦又看了看栾云裳,撇着嘴摇头道。
“我爹说的对,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安喜泉说完便跑出了帐篷,她可是看不下去了,单身狗伤不起啊!
“哎,我一会让人给你送一些过去”
栾云裳急着喊了一声。
“不要,不要,我一个没对象的人用不起那玩意”
栾云裳“......”
姜明锦“......”
.......
被关起来的姜明卓时而清醒,时而疯人状态。
姜明玉在门外看过几次,十分确定姜明卓此时已经被疯人传染。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被身边的人制止。
“二皇子殿下,您还是离得远些,属下怀疑不止是被那疯人咬了会传染,或许沾染了那疯人的血迹也会被传染”
姜明玉双眸瞬间收紧,脑海中瞬间闪过他们刚进城的时候,姜明卓不由分说斩杀的那个疯人,当时血水沾染到了姜明卓的脸上。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怪不得~”
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无缘无故就病发了,根本就毫无征兆。
想到此处,姜明玉赶紧收住脚步不敢再靠前半步。
似乎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已经喊叫到嗓子沙哑的姜明卓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哀嚎,吓得姜明玉脸色都白了半分。
“皇兄,你是来放我出去的是不是,你为何要把臣弟关起来啊!”
“你看,我好好的啊,我是清醒的啊!皇兄,你放我出去啊!”
姜明卓此时的确清醒,透过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