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如何也没想到姜明锦会如此说话,他们若是能找到这么个有本事的人,也就不会有今日站在这里了。
“这。。。。。太子殿下不能因为找不到便胡乱找个人来,而且这人还是个刚刚和离的女子”
“就是,这。。。。。。这不是晦气嘛!”
诸位大臣对姜明锦无言以对,便忍不住抱怨起栾云裳的身份,并拿她和离的事情做文章。
姜明锦眼底泛冷,周身的气场都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
“据孤所闻,栾小姐既没有不守妇德,也没有做对不起夫家的事情,她是堂堂正正与侯府和离,两位大人这晦气二字是从何而来。”
说晦气的人并不是苏相,可是此时他却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无论如何她一个妇人敢提出和离,便是对丈夫不忠,对婚事的亵渎,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如此做便是不守妇道,
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有何资格为皇子诊治,更别说她一个不到二十的丫头哪里会什么医术,不是胡闹是什么?
老臣平日里的确敬重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有治世之才,然而这件事情却让老臣实在失望,太子殿下这是拿着大梁的未来再开玩笑”
“苏相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头头是道,在大人眼里一个女子和离都是不守妇道,那试问你的女儿与顾小侯爷大庭广众之下行不雅之事又算什么。”
姜明锦的话不急不躁,带着几分嘲讽之色,他极少对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只让人感觉好似鲜活了几分。
苏大人脸色一滞,姜明锦若是不说,他刚刚意气风发一阵输出,都快忘了这件事情了。
姜明锦这一提醒,苏大人立马老脸一红,整个人似乎被抽了气一般,瞬间蔫了下来。
“算勾栏院里的娼妇,还是不知廉耻的贱人?”
姜明锦的话落,大殿上响起一片抽泣声,谁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太子殿下嘴里竟然能说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词。
勾栏院里的娼妇,不知廉耻的贱人?这是能当着皇上的面说的话?
皇帝冷眸,脸色骤变,刚想开口却听到苏大人目眦欲裂的开口
“太子殿下,请慎言,小女只不过是年少无知,才犯下大错啊!”
姜明锦冷笑一声,看似只把刚刚的话当做玩笑一般。
“此话可不是孤说的,此话乃京城百姓所说,孤只不过是转述了两句而已,还请苏大人莫怪”
苏大人脸色难看至极,对方是太子,他哪里敢怪,再说了他那女儿干的好事整个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还有什么脸怪罪人家。
“老臣不敢,老臣教女无方,老臣教女无方啊!”
苏大人无奈的自嘲了两声后便躲到一边再不开口,默默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其他几位大臣见苏相一副缴械投降的模样,瞬间也没了刚刚的士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开口。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子说出这样不成体统的话,顿时对栾云裳起了好奇之心。
他还记得万寿节那日,顾令博当众求娶平妻,那丫头不但没有作闹还相当平静的答应了所有。
谦和大气,雍容不破,能很好的忍住自己的性子不被外界左右,这不是一般的后宅女子能做到的。
想必那日她便起了和离之心了。
可是单凭这些就能让他的儿子如此刮目相看?
为了她贴出皇榜,为了她不惜得罪百官。
他又对栾云裳的医术到底有多少把握。
皇帝的眸子沉了沉,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儿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口说无凭,太子要如何证明那丫头的医术可以诊治北国质子?朕要的是万无一失!”
姜明锦眸色收紧,郑重的抬头看向梁帝。
“栾小姐自小便跟她的祖父栾神医在药人谷长大,耳濡目染,继承了栾神医的衣钵。
儿臣相信她的医术不在栾神医之下!”
说到药人谷,皇帝的眸子陡然瞪大,怪不得,怪不得他这个儿子对栾云裳如此不同,原来他们早就相熟。
自从他从药人谷回来后,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整日吵着要回去,直到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似乎是陡然忘了之前的事情一般,再也没有提过药人谷。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年龄尚小,时间长了便是忘记了那些时光,如此看来他根本没有忘记,而是把那段记忆尘封起来了而已。
“如此说来,此女子倒是有几分本事,可是连栾太医都没有尽得神医的真传,她一个丫头年龄不过尔尔,朕无法相信太子的话”
“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把栾姑娘叫到面前询问,也可以让栾太医来证明”
皇帝轻笑一声,因为北国质子的事情一直紧绷的心情竟然莫名的松散了几分。
不知道为何虽然他还是不相信栾云裳有那个本事,可是看到姜明锦那笃定的眼神和肯定的语气,他的心便定了几分。
还有栾云裳那丫头可不像是平白无故自吹自大的,也不是傻到白白去送死的性子。
“那就把那丫头叫到大殿上来,朕要好好的问问她,把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