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发现他选的竟也是刚刚那位败在黄一梁手上的山贼。
“这是看到此人不堪一击,想要捡现成的便宜啊。”
众人心中均想。
“谷一南,出列。”
小生扭头瞧了一眼,没说什么。
这一关没有规定不可同选一人,并不违反规定,既然不违规,就没有理由阻止。
谷一南一张大饼脸气的发黑,沉着脸走到那位矿奴身边,二话不说,闷头一拳击出,拳风赫赫,更胜往昔。
那矿奴一惊,大出意料,不是很弱的吗?怎么感觉要挡不住的模样?
他急忙伸出双臂,交叉向前,想要封住这一拳。
膨!
拳臂相撞,发出闷响。
谷一南纹丝不动,矿奴则连退数步,险些摔倒,手臂剧痛,似乎断裂。
他脸色顿时变了,本以为捡了便宜,不想碰到了狠茬,眼下后悔已晚,只能竭力躲避,撑下剩余的九招。
他想法虽好,可实际操作起来却完全和他预料的差距甚远,他惊骇的发现谷一南竟是行动非常敏捷,出手极为迅速,一连三招都被他打个正着。
此时前胸,后背又被重击了一拳,只觉得身体似要散架般。矿奴不禁心中大骂:
“狗东西,有这实力刚刚为何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害的老子误判。你们两个剑人必定串通好了。”
他心中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眼见那剑人又是一拳打来,看方位竟是他的脑袋,这矿奴心中恐惧顿生,若是被他这么打一下,焉有命在?
他惶恐大叫:“认输,我认输了。”
自由虽好,但小命更重要。
拳头在他鼻梁一寸处停下,拳风刮的头脸如刀割般生疼。
谷一南看了也一眼,冷哼道:“算你识货,知道我这一招‘夺命拳’的厉害,否则,哼,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转身离去,心想出了心中一口恶气,还洗刷了耻辱,一举两得,哈哈……
这次再走回队列,谷一南心情就大大不同了,变得趾高气扬起来。
第三位上台的矿奴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一时犹豫不决。
他本来也打算选谷一南的。
可眼下看来,不是此人太弱,而是黄一梁太强。
经小生再三催促,他还是按原计划指定了一名高瘦老者。然而最终结果,他依旧没有撑到十招,颓然败下阵来。
接下来,连续数十人全部没有通过第二关,最好的一位也仅仅勉强撑到第八招,在第九招时被一脚踢的昏迷不醒。
事实证明,这些山贼并不是吃素的。
或许天生力量上有所欠缺,但骨子里的狠辣,厮杀经验上的丰富,拳脚功夫上的千锤百炼,并不是这些只有一把蛮力的矿奴能够战胜的。
“柳沐。”小生的声音回荡空中。
轮到我了?柳沐精神一震,缓缓走向对战台。
“少爷加油。”
媚世烟清脆悦耳,如雏莺清啼般的声音传来,柳沐比了个只有两人懂得的‘OK’手势,示意没问题。
柳沐一站到比武台上,众贼脸色顿时变了,不是因为他年幼力大,更不是因为他勇气可嘉,而是他们发现,这个小子竟然是与他们有过剧烈冲突,使他们下不来台的罪魁祸首。
这些人,都是昔日与柳沐和媚世烟发生冲突的王仁义的手下。
那日之后,王仁义在一众手下威信大减,他们也时常受一众同僚的讥讽嘲笑。
一群训练有素,手执利刃的大汉被两个手无寸铁的矿奴小鬼打的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
这个消息,一日功夫就传遍了整个矿场,搞的他们那段时间颜面尽失,直到今日还无法释怀。
如今再次看到这两人,那火气是蹭蹭飙升,怒不打一处来,纷纷破口大骂:
“是你个王八羔子,你害的我好惨啊,来来来,有种你就选我,看我不一刀劈了你。”
“死小鬼,还有胆量出现在我们面前,真以为我们杀不了你啊。
若不是李大人宅心仁厚,不忍你英年早逝,多次劝阻我们不要找你麻烦,早把你碎尸万段了。”
“死胖子,你今日是自投罗网,这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柳沐看着群贼激愤的情形,缩了缩脑袋,暗骂:“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怎么都针对我一人,怎不见有人对烟儿喊打喊杀。”
他怎知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众贼其实早就看到了媚世烟,可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对她大呼小叫,出言侮辱。
这女子的恐怖,他们是深有体会,柿子还需捏软的好。
这时,一位山贼突然道:“上次倘若不是你卑鄙无耻的偷袭王仁义,让那个胆小鬼命令我们不得妄动,我们怎会一败涂地?”
这位山贼试图解释那日之所以败的这么惨的原因。
这句话一出,立刻引起所有人的共鸣,纷纷附和:“对,对,对,都是因为王仁义那个废物无能,导致我们投鼠忌器,其实以我的本领,一百个你也不够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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