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耐烦中打发走玉安公主,闻纠回到床榻边呆呆看着还乱糟糟的床榻,伸手去触碰乔诗年躺过的地方,是冰凉的。
她已经离开。
闻纠脱去鞋袜躺了上去,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他舍不得乔诗年离开。
他只觉得应该把她留下,死局已破,他们安全了。
乔诗年不用再出去,不用再去迎合贤王。
她该躺着任由他来照顾,他知道她的所有习惯,听得懂她的话,了解她的所有举动。
他现在只觉得有些难过,乔诗年应该留下的,这个时候还能抱抱他,他的胸口也很痛,他也才比乔诗年早醒两天而已。
想着,他拉开衣服,看着胸前渗血的纱布低声委屈道:“姐姐,你怎么就不看看我伤的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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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快躺着。”等乔诗年进了王府大门,莺珠与合欢立刻出来搀扶着她往院子走去。
慕卿尘看着有些害怕他的佑安郡主,他点头道:“谢谢你帮我把她送回来。”
“皇叔的吩咐,司瑶定当尽心尽力去做。”说完,佑安郡主侧头看向身后的雪松,雪松立刻拿出叠好的药方,“皇叔,这是乔姑娘的药方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嗯。”慕卿尘接过,随后说道:“我遣人送你回去。”
“谢过皇叔,司瑶乘马车前来的,不劳皇叔多费心。”佑安郡主低着头,随后又道:“太后娘娘让您别惹皇伯伯,说皇伯伯生气了,吃亏的是您。”
“嗯,知道了,回去的路上小心,受委屈了可以来和我讲讲。”慕卿尘淡淡应道。
佑安郡主眼中流出一些神采,她点点头:“那司瑶就回去侍奉太后了。”
等到佑安郡主离开后,贤王府的大门再次紧闭。
回到已经居住半月有余的房间,乔诗年艰难的脱去衣服,瞧着左臂上缠着一层纱布,身上有不少淤青,右边大腿的纱布上已经渗出血来。
点香端着一盆煮好的药水走进来,合欢和莺珠则是一人扶着乔诗年,一人小心给她拆着纱布。
当乔诗年看到伤口时,忍不住闭上眼,她腿上的肉没有掉,但是撕裂伤很严重,除了那块肉被撕下一大半,周边还有不少坑洼的地方已经结痂。
不知太医是怎么给她处理的,那块最严重的伤口周边青紫一块,而沿着被撕开的那条线口处却是米黄色,隐隐有化脓腐烂趋势。
“啧!”乔诗年实在不忍再看,只盼着回家的时间快点到来,她要去医院。
回家后第一时间去医院,先打狂犬疫苗再打破伤风,最后挂消炎止疼液。
等给她处理好伤口后,莺珠挥着手让两人都下去。
“姑娘,那身裙子还穿吗?不然您先随便穿件衣服,奴婢这就照着样式给您做一件?”莺珠对于乔诗年里面穿的那件衣服实在是感到面红耳赤,没想到乔诗年外衣一脱就是这样一个露骨的衣着。
乔诗年看着地上的衣服,嘴角轻轻扬起。
这应该是春雪给她做的,春雪知道她平日里睡觉爱穿什么样的衣服,而且这个七分裙现在很方便她换药。
“不用,我带来的衣服里有裙子,你再帮我拿一件。”乔诗年指了指自己前几日添上的小衣柜。
接过莺珠走过去翻找后,更是红着脸:“姑娘,是这个吗?”
“对啊!”乔诗年点头,她笑道:“我在伤口还需要换药期间都穿这些裙子,不穿其他的,这个裙子方便我换药,而且院子里都是女孩子,又不用避讳。”
“那王爷来看您呢?”
“我就穿个外套啊。”乔诗年耸肩,“正好我受伤了,需要静养,最近就不出院门。”
“姑娘这衣服很奇怪呢。”莺珠看着带胸垫的睡裙首先是红了脸。
再是有些诧异,这样的做工和手感以及她从未见过的花边都让她明白,这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瞧着莺珠脸红的模样,乔诗年接过她手中的裙子:“这件是法式公主风的,挺保守了,我那还有你认为的更露骨的青春吊带风的呢!”
“姑娘,您……”
“我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乔诗年好心情道,她甚至有些忍不住调笑道:“既然莺珠都没见过,那等我下次换其他风格的裙子给你看,好不好?”
莺珠涨红了脸,本想说些反驳的话,但却因好奇而诚实的点头:“好。”
“哈哈。”乔诗年忍不住笑出声来,换好衣服后拍拍她的肩膀:“慕卿尘应该在等我换好药吧?”
说完,她示意莺珠将外套拿过来。
“好了,去请他过来吧。我就不出去迎他,坐在这里等着他。”
莺珠点头,她心里甚至冒出了乔诗年不会就要穿成这样去勾引王爷的想法,她不清楚王爷能不能经得住诱惑。
随即她摇摇头,她在想什么呢!真是对不起和乔姑娘的多日相处,她竟然生出了这些后宅妇人的争宠夺权想法!
等慕卿尘走进来时,乔诗年笑着对他招招手:“快坐,那天谢谢你为闻纠和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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