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就这么过去了。
平平淡淡的两天,杏子仍然是每天早起巡逻,绘青仍然说每天睡到很晚才起床,然后看书。
似乎没什么变化。
教皇离开了这个国家。
在绘青他们看来,他应该是去休养生息了吧。
日子就这么细水长流。
只不过对月来说,最近即将迎来一件比较累人的事。
御奉节过去,现在正是一月中旬——剑道大会在半个月后就要开始了。
月每一次参加这种节目都只是走个过场。但这一次的剑道大会,传闻那位传说中的“剑圣”也会到来。
论兴趣的话,一般。但月不得不参加。
“兴趣”和“一定要做的事”,总会有些偏差。月总想学点什么,这很正常。
今日教会正式接管了这个国家的一切。也许是战略?没有人感到不适——除了攘夷志士们。
民众们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教团的统治并不强硬,一切都一如既往。这跟之前将军府的管制毫无区别。
甚至连教团接手国家管制这件事,大多数民众都不知道。
大中午,太阳也出来了。绘青看着书,杏子正巡逻,一切如常。
只不过绘青会时不时想到前几日发生的事。
她总想不明白。但她不太想纠结于此。杏子提交了申请——关于跟绘青一起去国外出差、寻找绘青记忆的线索的申请。
似乎一切都如此平淡。几日前的那场变故对她们来说宛若一梦。
然而作为代价,月和京如今忙得焦头烂额。
昨天下午月独自去见过艾米丽夫人。他事无巨细的交代了自己的身世,以及对教皇的猜测。
他认为教皇所做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对女神的狂热崇拜,对教义的扭曲解读——他甚至明确的表达了对女神教的不满。
艾米丽听完只是点点头表示理解。
“嗯。我也很不爽他们。但我们拿他们没办法,不是么。”艾米丽耸肩道。
“对了。”艾米丽又补充,“他曾经说过,想担任二十二人团的‘教皇’职位。或许他想要的是地位与权利?”
“仅此而已,就做到这个地步?”月问。
“孩子,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追名逐利的人。说实话,这有些可悲。你不仅不追求权利和金钱,还不追求任何——任何一样情绪价值和理想之物。”艾米丽摇摇头。
月左耳进右耳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理想,抱负,以及那些微不足道的连自己都不知是否需要追求的东西。月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童年在家族道馆中度过,少年与姐姐流离失所,现在又在巡防队里机械麻木的工作。
他从来没有什么爱好。
当天晚上他回到巡防队,处理完诸多事务,誊写了前日变故的官方通告——待一切结束后,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直直看着天花板,不知该想些什么好。
他甚至连发呆都做不到。一旦放空自己,他便会陷入回忆。于是他会看书——看些枯燥,晦涩难懂的文着,或者看些专业性极强的书籍。
对他来说,小说也好诗集也罢,似乎“书”这一概念,在他眼里全是枯燥的。
不止如此。他的生活也是枯燥的。
他对枯燥和百无聊赖的感受并没有那么敏感。他习惯了。童年时期的他日复一日的对着空气挥剑,那才叫做枯燥。
他有他的职责。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保护好姐姐,维护好巡防队,护卫这个国家的安全。做自己该做的,这就够了。
月拔下一根头发,发丝在他手中幻化成匕首。
指尖摩挲在刀把上,转动手腕,松开一根手指又紧绷一根手指,时而化劲时而出力,那把匕首在他手中慵懒的扭动僵硬的身躯,跟玩笔似的转了起来。
月随手一抛,散发着金光的匕首高高飞起,又直直下落,即将插在月的胸口。
就在匕首即将插入月的身体时,又变回发丝消散了。
杏子的宿舍门被敲响。
杏子放下被擦拭着的大炮,一跃下床跑去开门,雪佳的脸顿时出现。
“晚上好。”雪佳哑着嗓子说。
“你不是来做饭的,对吧?”杏子撑起笑脸,试探性问道。
雪佳没有说话。
“你不是来做饭的...对吧?”杏子脸上的笑容消失。
“京队和月副忙了一整天,实在没什么精力了。我来给你们炒俩菜对付一口。”雪佳迈进宿舍,杏子不得不挪开身子让出一条道。
绘青看到来人,放下了手里的《霸道恩赐者爱上我之妻子的谎言》。
绘青发誓,她是实在没书看了才会把这本书从杏子的书柜里抽出的。
而且杏子真的不看书。除了这本还算得上小说的书,书柜里就只剩下有关研究大炮和炮弹的书籍和被塞的满满当当的漫画了。
雪佳和绘青对视一眼,开始扫视起绘青的身体,紧接着愣了几秒。
“你好!”绘青站起身,向雪佳走去。
直到绘青走至雪佳面前,仰起头看着雪佳的脸。
雪佳思考片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