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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芙蓉面(1 / 2)

老鸨对这样的刚烈女子见得多了去了,她手里的汤药因为元知酌的挣扎散出来一半,打湿床上的被褥。

老鸨暗骂了句脏话,没留情地一巴掌打了上去,元知酌的脸被得侧过去,一下,沾了些灰尘的脸立马变得红肿起来,她原本松散的神经没反应过来,眼眸也失了神。

老鸨趁着这个机会将碗里的东西给元知酌灌了下去,有些顺着她微张的嘴角流下来,滑进衣领中。

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甩在了床榻里,弱柳般地斜倒下去,她止不住地轻咳了几下,温热的液体从她的喉间流下去,进到胃里。

她已经半日多未有进食,腹中空有苦水,倒着酸气上来,那药一进去,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迟尧诩一面解着衣袍,一面挥了挥手,吩咐道:“都出去。”

元知酌柔软瘦削的肩背在空中连连耸了几下,她蜷缩起来整个身子,眼尾泛起薄薄的红晕,大颗的泪珠连串坠下。

灯下美人,雾眸缀泪,饶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也会于心不忍,迟尧诩瞧着,也起了些恻隐之心,他皱着眉问道:“哭什么?”

元知酌又咳了声,不过像是为了通气,她嗓音带着哭腔,低声嗫嚅,“难受……”

一股无名的燥火烧起来,烧到血液粘稠似的。

迟尧诩却解释道:“合欢的药,自然是会难受。”嘴上虽平平,但他又跨上床榻,将人搙了过来,翻过去,抽起腰侧的刀,帮她把手上的麻绳斩断。

元知酌伸着手推搡他,迟尧诩原本是想要解她的衣裙,被她闹得烦躁,将刀撂在一旁,把人儿直接推倒,他退了半步,恶狠狠道:“再乱动,我可直接强来了。”

说完,迟尧诩低头去看元知酌脚上的绳索,手下做事粗鲁,手法都是用的以前绑战俘的,力道不小,也难解。

当他想要再去拿刀时,那把刀却到了他的脖子上,顺着他刚刚解开的那颗金扣贴在他的前脖。

元知酌手往他皮肤上抻了抻,划出一道血痕来,“别动,也别喊。”

迟尧诩先是一愣,解绳的动作做了一半然后意识到了什么。

没想到这娘们都是装出来的,他咬咬牙,去他爹的柔弱。

迟尧诩感觉到了脖子上细微的刺痛,接着就是滚烫的液体从刀口往下滑落,缓慢且越积越多。

迟尧诩向上仰了仰头,他声音没那么粗犷了,轻叹道:“元小姐好演技。”

男人最不能拒绝的四样东西——尊荣,财富,地位,还有美色。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元知酌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将刀口往他动脉处移了几分,威胁道:“解开我脚上的绳子。”

换做是真的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迟尧诩或许会直接反手将人翻倒在地,然后掐着她的脖子要了她的命。

但是此刻,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力气之大,刀锋所落之处手法狠且准,刀尖恰好抵在最能一刀毙命的地方,只要她转一下刀口,立马就能让他血溅三尺。

这不像是一个闺阁里的侯门贵女,更像是亡命之徒。

他的兴味更浓了,许久没有遇到过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了。

迟尧诩只能先照做,他微低了些头颅,大颗的血从他的脖子上直滴滴落下,在白色的裤腿上开出艳色的花。

想着也好笑,上一秒,美人落泪轻伤,下一秒,他溅血却没有得到对方一丝的心疼,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迟尧诩嘲弄了一句:“元小姐心真是狠,刀也真是稳。”

摩擦间不知道是谁的血溅到了元知酌的脸上,凌乱的发丝也被汗液沾在眉角,她顺着他的话嗤笑了一句,只是眸底冷静到丝毫没有被触动。

麻绳解起来虽费劲,为了防止战俘逃走,燕军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打结方式——叫通梯结,每个人都能够在原有的基础结上稍作改动,打出一个独特的“通梯结”,就是迟尧诩也得琢磨几下。

他扯着话,“元小姐可知道伤了我是什么代价?”

元知酌斜视了他一眼,脚没耐心地直接踢在了他的手上,烦躁地催促,“快点解,我不感兴趣。”

她都要死了,谁管他死活?

迟尧诩扯着一侧的麻绳,他都不知道多久没干过解绳的差事了,生疏不少,还被她踢了一脚,扫了眼手背上灰白的脚印,他自顾自地道:“元小姐不好奇我的身份?”

元知酌现在真的没什么耐性,业火灼身,大火烧山,千万只小虫啃噬她的经脉,许是后脑磕撞到了才失了忆,现在那处也开始肿痛,她磨着牙后根,低吼道:“快点!”

迟尧诩识趣地闭上了嘴,半盏茶不到,麻绳散开,元知酌晃了几下脚面,将绳子荡下去,她额间的汗大颗大颗地落,喉间干涩,说话也惜字如金,“手抬起来,外面有几个人?”

迟尧诩听话地将手举起到耳侧上方,诚实地答道:“你听到了的,我刚刚叫他们都滚了,现在没有人,人都守在下面。”

元知酌会意,她掀了掀眼皮,握着刀柄的手抓紧了些,锋利的刀面反射出她紧绷的下颌线,鬓乱钗横,莫名有种凌厉的风情。

带毒的阿芙蓉,藏刀的玲珑心。

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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