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临山村的乡亲们收完猎物、做完肉干,就上山帮孩子们采药,娃子们完成晨练后,就全力以赴的制作药丸。
终于,在大伙儿的努力下,第一批药丸制好了,林夕便让暗二给周掌柜传了信。
这日一早,她和乡亲们带着制作好的药丸和肉干聚在一起,等周掌柜的人过来。
全福带着一队侍卫,牵着马车进了村,远远的就看见了等在稻场的林夕众人,他咧着嘴冲林夕挥手,小跑着来到了林夕跟前,笑道:“林姑娘,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我们刚到一会儿,全福,先给肉干过秤吧,乡亲们已经自己称过了,大家把重量写在了布袋上,你再称一下,无误的话,按这个重量发银钱即可!”
林夕看着全福,指了指装肉干的那些布袋,笑着说道。
“好来!”
全福爽快的答应一声,带着几个人迅速的给肉干过秤,不一会儿工夫,就把所有肉干称完,收到了马车上。
乡亲们拿着分到的银钱,笑的合不拢嘴。
全福又把药丸小心的放到了车队中央的一辆马车内,便对林夕拱手告辞道:“林姑娘,那我们就回去了,侍卫们还要快马加鞭的将这些送到军营去!”
“我正好去军营找君莫邪有些事,这次便跟他们一起去吧!”
林夕说完,嘱咐暗二把兵器发给队员们,带着他们好好训练后,便骑着小红,跟着全福一行人,一起离开了临山村。
此时,京城,一处华丽的府邸内,从书房里传出一道暴怒声:“混账!给我去查,竟敢杀我的人,偷我的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接着就是两个人的对话声。
“是,主子,属下已经派了一队人向临山县赶去了,那边赌坊和青楼的负责人传信说,霍府、赵府、王府、刘府,这四府的下人们在主子死后,已经四散奔逃,府内空无一人。他们派人查了两日,都没有发现贼人的踪迹!”
“重点查查摄政王那边,看是不是他的人干的!”
“摄政王那边一直有人盯着,我们的人传信说,摄政王现在忙于练兵、应付外敌,据查,他留在临山县的人并没有接触过四府。”
“不是他,那能是谁呢?只要是人干的,一定会有痕迹的,让那队人先不要回来了,仔细盯着临山县那边!”
“是!主子!”
......
此时的辅国大将军府也不安生,就见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曹老将军挥袖将桌上的一套精美的茶具扫到地上,怒吼道:“这个逆子突然发什么疯!”
就在昨日,那逆子曹竹突然派人来京城放话,说他曹竹自请净身出族,即日起,与辅国将军府再无干系,只把他娘亲的嫁妆还给他即可,其他的,他分文不要。
并且派人在京城内购置了一套院子,挂了写着“曹府”二字的牌匾,显然是铁了心要自立门户了。
偏偏他这个当老子的还不能去把那牌匾给砸了,因为那“曹府”二字乃是摄政王亲手所写!
这件事在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他的脸真是被那逆子给丢尽了!
曹竹又给继母小赵氏送信,把她的祖宗十八代亲切的问候了一番,并指责她霸占他母亲的嫁妆,若是还要脸,就把母亲的嫁妆还给他,他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不然就将她们母女两个联合父亲,设计害死芳若的事情公之于众。
小赵氏收到信后,看到信上的内容,简直吓掉了半条命,慌忙把信给烧了。
当年的事,是她一手谋划的,老爷也被她蒙在鼓中。
老爷当年是真的以为曹竹重伤不治,正在被送回来的途中,所以才会同意她的建议,让曹芳若先行一步,他则着急忙慌的进宫请太医。
到了落日山才发现,车里是另一位姓曹的将领,不是曹竹,他们带着太医赶到的时候,那将领已经一命呜呼了。
老爷当时还万分庆幸,幸亏不是曹竹。
他以为是这个将领也姓曹的缘故,所以那小兵才慌乱之下跑错了府邸,传错了信,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的安排,就这样,这件事就被她轻而易举的瞒了过去。
后来,得知曹芳若跌落山崖、尸骨无存,老爷还亲自带人、不眠不休的在崖底寻找,后来体力不支,被她给劝了回来。
本来老爷是想给曹芳若大办葬礼的,她暗中安排的“高僧”,这个时候,“碰巧”经过曹府,说不易大办,否则军营中的曹竹恐会有血光之灾。
老爷衡量一番,最终草草的给曹芳若建了一个衣冠冢了事。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她的心腹和女儿,其他的人都已经被灭口,曹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从信中看出,曹竹并不知道所有的真相,以为老爷也参与其中,那么这件事就不可能是她的人泄露出去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左思右想也没有头绪,她对镜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便扭着纤细的腰肢,到前厅找自家老爷。
“老爷,大少爷这是怎么了?堂姐的嫁妆,好些都给芳晴陪嫁到安阳侯府了呀,这、这让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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