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动静,张午生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那还真是有点奇怪了。
采集做完之后,他们把张午生的尸体给带了回去。
张午生脖子被划拉出一个大口子,身上也有许多伤痕,看着十分可怖。
看着尸体被运出去,裴翊打量了一下厢房。
厢房的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后面跟着的几个手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也太吓人了,咱们御察司都多久没负责凶杀案了,这案子应该移交给别处吧?”
听着手下说的话,裴翊也有些不确定,看司长的意思,似乎并没有要移交出去的意向,只能回去再说了。
裴翊掉头离开天青祠,天青祠这边依旧封锁着,没让这些人离开。
发现张午生尸体的小沙弥被带了回去。
回了御察司,裴翊向司长说了一下天青祠那边的情况,顺带问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件事移交给别处。
司长摆了摆手:“在我们御察司负责的地界内,也不好再移交出去,尽快查清此事,别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了。”
裴翊只好应下,司长把这件事交给他,一点退路都不给,除了照做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把这案子破了,奖赏什么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司长拍了拍裴翊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裴翊嗯了一声,既然接下,就得认真去办。
仵作还在验尸,裴翊就先提审了那个小沙弥。
小沙弥缓了一会儿,倒是比在天青祠的时候好了一些,说话不再颠三倒四漏了那些细节。
“张施主来天青祠是我接待的,他同我说今夜要在厢房住下,所以我才去打扫了那间厢房,厢房里里外外我都有看过,走之前也把门窗关好了,若有贼人害了张施主,兴许是我离开的那段时间藏了进去。”
另一个人上前补充:“在窗台那边我们发现了脚印。”
他们已经把那脚印的样子采集了下来,到时候去做个比对,或许可以查出是谁做的。
裴翊颔首,示意小沙弥继续说下去。
“打扫好厢房出去,我就看见张施主在正殿上了香,然后我就去忙了,等到中午送斋饭去厢房,一打开门就看到张施主死了,我就赶紧告诉给主持报了官。”
裴翊打量着小沙弥,这小沙弥看起来没有说谎,到时候再提审几个天青祠的人就知道了,但是其他的就有点麻烦了。
张午生的信息已经查出来了,河东人氏,家中倒是有些家底,是个酸腐的读书人,不善人际,所以在人际关系这方面显得比较空白。
既然没什么人际关系,裴翊摊开纸张,张午生是得罪了谁被杀害的?
他那一身伤痕,肯定不是他自己弄出来的,那到底是谁想害他?
张午生因为性格原因,先前和他交好的也都陆陆续续和他生分,他家中父母早逝,除了妻儿就再没别的关系了。
“张午生的妻儿可带来了?”
“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裴翊抬手,又把那两人给叫了进来。
门外进来一个妇人和一个面色略显阴郁的男孩,男孩躲在妇人身后,紧紧抓着衣服,看起来十分紧张。
“大人……”妇人声音哽咽了一下,低下头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
“你就是张午生的妻子吴禾?”
吴禾点了点头,拉着躲在后面的孩子出来,“这是犬子丰元。”
裴翊表示知道了,然后就问起张午生的事情。
先是问了一些琐碎的,都是关于张午生性情人际关系的,这些都和他们调查到的一一对应上,偶尔有些出入,相差却也不大。
“去天青祠前,张午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吴禾仔细回忆,也不想漏掉细节。
“去天青祠之前,有几个晚上他总是大半夜起来,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就往书房去了,当时我太困就没怎么注意。”
吴禾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所以希冀地看向裴翊。
裴翊没有急着下定论,只是让人先去张午生的书房看一看。
该问的都问了,吴禾和张丰元是没什么嫌疑的,裴翊先让他们回去。
张丰元抓着吴禾的手:“父亲在哪里?”
吴禾抿唇,听人说张午生那个惨样,她是不想带着孩子去看的。
“好孩子,先跟我回去,过两天我们再见父亲好不好?”
吴禾蹲下来耐心地说着,张丰元拧眉,但还是跟着吴禾走了。
去张午生书房的人很快回来。
“那里面摆的都是书,但是书里的内容我们也去翻了,都是正常的,没有异常的地方。”
仵作那边也没递出个结果,裴翊不能离开御察司,今夜就待在这边凑合着。
刚准备出门去张午生家再看看,姜沅就过来了。
“听说你负责天青祠的案子,正好我对这个天青祠还算了解,就过来看看了。”
听到姜沅这么说,裴翊坐下来。
“天青祠那边有什么古怪吗?”
“古怪倒是谈不上,天青祠原先在京城也是挺受达官显贵的欢迎,但自从万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