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定自己是对的?”夏启元无奈的反驳道。
岳阳焱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隐者表现的越强,对亚联来说危害就越大,如果不出意外他迟早会成为第二个千面人。”
“那我们不是更应该拉拢他,然后纳入监控之中吗?”
在情报有限的情况下,哪怕是夏启元也无法理解岳阳焱的想法。
他实在想不通岳阳焱为什么要如此针对隐者。
因为隐者杀了不少人?
死在岳阳焱实验台上的人不比隐者杀的少。
因为隐者在内华市的大肆杀戮,无意中破坏了他的计划?
可计划虽然出现波折,但最后不还是成功了吗,没必要因此报复一个使徒级别的战力吧!
这不就跟电影里那群,因为惧怕某人的力量,所以拼命打压,最后硬生生制造出最终反派的弱智政客一样了吗?
“我并不是在针对他,等你有权限了解到对策局的最高机密时,自然就明白了。”岳阳焱懒得跟夏启元解释,随口将话题敷衍了过去。
见岳阳焱拿保密事项当挡箭牌,夏启元只好作罢。
“那行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夏启元问道:“为什么要放过穆斯,你之前不是打算利用他手上的刻印,来逆推使徒会的技术强化装甲吗?”
岳阳焱笑眯眯的说道:“因为良心发现?不想让一位落魄的中年男子客死他乡?”
“良心?”
夏启元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我亲爱的岳博士,你什么时候瞒着我,拥有了良心这种奢侈的念头?
难道是用内华市这些年死去的冤魂偷偷换的吗?”
听着夏启元那浮夸的嘲讽,岳阳焱面色毫无变化:“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前不久刚好查到当年遗失的物品的所在位置,顺道还查到了穆斯的真实身份。
我需要利用他的身份,达成一些目的,毕竟东西丢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取回来了。”
“当年遗失的东西?不介意跟我解释一下吧。”
夏启元对于未知的情报还是很上心的。
在对策局里,保密是一项不成文的规定。
这项规定,对于初到对策局的夏启元十分不友好。
他推理能力的本质,就是建立在大量知识和信息之上的分析仪器。
突然来到对策局这种陌生的环境,一切信息都要重新收集,甚至还要推翻一些普通人的常识。
只要你不主动问,基本没人会主动跟你解释任何事情。
哪怕执行任务时,都只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必要情报交流。
所以久而久之夏启元就养成了好问的习惯。
当然,是在权限范围内的好问。
“不需要我解释,因为那样东西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夺走的。”
岳阳焱没有直说丢了什么,以夏启元的智商,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该明白了。
夏启元瞳孔一缩,无奈的举起双手:“好吧,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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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需要,光靠穆斯的一个人,这辈子都别想把东西拿回来,但现在还是先把精力集中眼下的计划上吧。”
岳阳焱貌似是还有事要忙,叮嘱两句后,便结束了此次通讯。
夏启元的意识脱离频道频道,远远的看着从别墅离开的假面,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围剿门徒,很合理的行动目的,完美的契合了整個对策局的意见……但岳博士你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抓住落单的使徒进行围剿,而且是最关键的门徒。
这点符合所有人的共识,但也正是因为太符合共识了,夏启元本能的觉察到一丝丝违和感。
虽然门徒对于整个使徒会来说非常重要,但对于岳阳焱这种,能发明出划时代的诡异装甲的人来说,他的计划绝不可能像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确定门徒的位置,利用空间装置进行封锁,然后派出‘热寂’和‘转灵’两位顶级战力对付不擅长战斗的门徒。
这种军校生都能想出来的点子,没理由会被岳阳焱提出来。
他绝对有事瞒着所有人。
………………
逃离了别墅区的假面,来到一处公园。
在确定四下无人后,他朝着黑水质问道:“为什么程乐嘉不在别墅内!我需要一个解释!”
假面和黑水,一个负责情报收集,一个负责动手。
现在目标之一的程乐嘉不在别墅内,杀了老管家必然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以他的财力和警方的保护,再想朝他下手,难度就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了。
犹如一团污泥的黑水,缓缓从地面中涌出,逐渐凝聚成人形。
然而以往都用十三的面孔示人的黑水,今天却带上了一副半边脸哭半边脸笑的面具。
假面顿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然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啊。”
雅努斯的声音从面具下方传来:“当初我只说让你去别墅杀了程乐嘉和他的老管家,好像也没说他本人一定就在别墅内吧?”
听着雅努斯那戏谑的声音,假面死死地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