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恩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头:“……没。”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信使开启导航,调转车头朝着振兴路驶去。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破旧的铁栏门上布满铁锈,不禁让人怀疑,它能不能扛得住婴儿车的撞击。
“是这儿吧?”
“嗯,谢谢。”
安思恩收拾好挎包打开车门下了车。
铁栏门就只是一个摆设,并没有上锁。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安思恩进入小区,她朝着车子挥挥手示意信使可以离开了,然后转身朝着黑漆漆的居民楼走去。
现在本就是深夜,加上小区内部没有路灯,所以安思恩走的很慢,她掏出手机想打开手电筒照明。
就在这时,一股强光从身后传来。
是信使打开了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安思恩将手机页面切换到聊天界面,发了句谢谢。
她咳嗽了一声,点亮楼道内忽明忽暗的声控灯,走上楼梯。
信使在小区外静静的看着,直到三楼房间的灯光亮起,他才离开。
回来之前安思恩已经在别墅内洗过澡了,她仰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安思恩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起身。
她从挎包中翻出那支藏有支票的口红,将支票从夹缝中抽出来。
安思恩将卷成圆柱体的支票舒展开来,用卫生纸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面残余的口红。
她不知道这张支票到底是真是假,但从信使那挥金如土,几万块钱说转就转的态度来看,大概率是真的。
困扰自己好几个月的医药费就这样解决了。
安思恩很想笑,但死活也笑不出来。
她凝视着这张支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小区内流浪狗的叫声将她拉回现实。
安思恩拍拍脸长舒一口气,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信封把支票密封,压在词典下面。
做完这一切后,她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然而安思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她从床爬上起来,回到书桌旁,拿起支票夹到词典里面,然后又把词典放到抽屉内。
夜晚的微风透过纱窗吹拂着窗帘,也吹拂着安思恩的脸颊,她看了眼纱窗,久违的将纱窗和房门一齐锁上,打开了空调。
回到床边,安思恩怎么也躺不下去,最终她把装有支票的信封,从词典中抽出来压在枕头下面。
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