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
骑在马的校尉樊稠一跃而下,一把抓起斥候的衣领,双目血红:
“胡轸死了也就罢了,你说赵度也死了?!”
“荒谬,荒谬绝伦!”
“那苏曜连艘战船都没有,他赵度难道是主动冲岸去送死了吗?”
樊稠怒不可遏,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率领的援军还未抵达渡口,便接连收到两员大将阵亡的噩耗。
胡轸自作孽,连战连败还去惹那冠军侯,送死了他不意外。
但是赵度的死讯就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了。
赵度乃是戈船校尉,虽然只是个欺软怕硬的墙头草,但水战还是擅长的。
如今,徐荣给的命令是让他封锁渡口,等自己的援军收拾苏曜。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呢?
几十艘船,放着水战不打,难道他岸陆战?
“那怂包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你这小兵,如此妄言,可知谎报军情的下场?!”
斥候被樊稠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校……樊校尉,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
“赵校尉已经死了,他带去的几十艘船几乎全都投了冠军侯。”
“众目睽睽啊,好多人都看到了,小的一句都没有瞎扯啊。”
斥候一边说,一边指着远处河道的方向,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樊稠一把将他摔在地,快步跑向附近小丘,远眺河道。
结果这一看,他整个人就差点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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