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浑浊的酒液顺着张洪的头流下,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这让他的酒瞬间都醒了,但是人却还是傻的:
“你,你是什么人?”
“我的亲兵在哪里?!”
张洪的声音颤抖着,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曲军候,你的酒莫不是还没有醒?”
苏曜冷哼一声:
“还是说伊阙关那一战后我的名字还不够让你们记住?”
唰的一下,很快啊,张洪的脸色变得惨白,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瞪着大眼睛看着苏曜的俊脸,总算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丝头绪:
“苏……苏曜?你是冠军侯苏曜?”
张洪的声音几乎是在喉咙里挤出来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而见到苏曜点头后,张洪更是脑袋轰的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他万万没想到,董公的死敌,他们最大的对手和威胁,那个传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在战场所向披靡,无数次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的冠军侯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营帐里,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抵抗是没意义的。
即便大脑还非常之混沌,但张洪还在一瞬间作出了判断。
他不知道这冠军侯是怎么杀到这里的,但显然外面的人已经死完了,不然不至于他刚刚那么喊人都没人过来。
而此刻,在如此近的距离,手无寸铁的自己去抗衡那大名鼎鼎的冠军侯?
这个念头还未升起,他只是看了眼苏曜那滴血的长刀就立刻被掐灭了。
他绝对快不过那把刀子:
“饶,饶命啊,冠军侯。”
“张某愿意归顺!”
苏曜则是听得眉头一挑,他扫了眼一片狼藉,满是淫靡之色的大帐,撇了撇嘴说:
“先把裤子提,我没兴趣看男人的裸体。”
张洪闻言顿时是面红耳赤,他一脚踹开身下瑟瑟发抖的女孩:
“快,把老子的裤子拿来,真是让君侯看笑话了。”
苏曜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的站在帐中,闭着眼睛双手柱刀。
待一阵鸡飞狗跳逐渐平息后,他又摆了摆手,拒绝了张洪让两个女孩服侍自己的事情,只是让她们两个坐到大帐的角落里去。
心知自己这次第一印象实在是太烂,张洪正襟危坐,叩首道:
“不知君侯驾到,末将失了礼数,还请君侯见谅。”
苏曜听了心里暗笑一声,这是多亏你不知道,不然那怕是早就刀柄相见了。
不过,此时他也没兴趣跟这一条杂鱼斗嘴,而是直奔主题:
“我有事情需要你办。”
张洪一听,当即绷紧神经回:
“君侯但请吩咐,只要是末将能做到的,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放心,很简单的事情,用不到你赴汤蹈火。”
苏曜淡淡的说:
“首先,我听说洛口仓存了大量的粮秣辎重,专供董贼迁都之用,可是事实?此地又在何方,你且把位置给我标记出来。”
张洪闻言,心中一凛,他没想到苏曜竟然这么快就盯了洛口仓。
不过,他也知道洛口仓的重要性,那里确实是董卓军的重要物资储备地。
于是乎,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站起身来,走到营帐角落,在那一片狼藉的地翻找半天,总算摸了张地图出来。
他把地图平摊,铺开在桌,手指一指道:
“君侯请看,这里就是洛口仓的位置,它位于我们营地的西北方向,距离大约二十里。”
苏曜顺着张洪的手指看去,只见地图果然标记着一个显眼的位置,旁边还写着“洛口仓”三个大字。
紧接着,苏曜又闭眼睛在小地图确认了一下,待相同位置出现了一个醒目的任务标识后才满意的睁开眼睛:
“很好,那边的守备你了解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这,末将只知是胡轸校尉在附近驻防,亲自监管,其他的以咱这点微末官职,实在是不甚清楚。”
苏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无妨,接下来你把兵符拿来,去调营中所有什长以的军官过来,我要给他们训话。”
张洪听了一愣,他没想到苏曜竟然要直接调动他的部下。
不过,他也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从衣服中摸出兵符,谄媚道:
“这便是兵符,末将这就亲自去召集他们。”
“不必了,你坐在这里便好,这种小事派个亲兵去即可。”
“可末将的亲兵”
“我的人会替你代劳。”
拍了拍张洪的肩膀,苏曜轻飘飘的拿过兵符,紧接着便唤过门外的关羽和李毅进来,耳语几句便嘱咐他们去召人。
目送两人走出营帐,张洪低下头,脸色略有忧虑,他心知这是冠军侯还并未信任自己的标志。
就正在他寻思该找机会让部下们密报董卓,还是该加大力度巴结好这个冠军侯的时候
突然间,张洪眼前寒光一闪。
“什?!”
张洪的话没有说完,便再也发不出一声他的脑袋已经搬了家。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