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那个来报信的溃兵哆哆嗦嗦的说明了情况。
那贪得无厌,残暴无比的苏将军,送来那些信物竟然是耀武扬威,要求他无条件投降。
“贼首丘力居,挑动叛乱,戮我百姓,乃不赦之罪,必当严惩,以儆效尤。”
“尔等若是识相,速速倒戈卸甲,或有一线生机。”
“若是负隅顽抗,本将军攻破平刚,鸡犬不留!”
当然了,苏曜也不完全是放狠话耍大棒。
胡萝卜也是有的。
对于率先归顺以及临阵倒戈的部族,他将为其论功,根据其表现,不但首领被允许继续执掌其部族,而且还能在战后获得分配土地的资格。
而这土地,自然是从那些不识相的反抗者手中来出了。
如此条件,听得楼班是又惊又怒。
什么叫不识相的反抗者?
楼班惊悚的发现,在这位苏将军描绘的未来中,完全没有他家部族的位置。
他只有投降或者死这两种选择。
而其他那些头人们,却可以去选择倒戈邀功,来瓜分他家的土地?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当即便下令处死了那个妖言惑众的报信溃兵。
然而,那众目睽睽之下,整个贵族议会都知道了苏曜的通牒。
这般无能狂怒立刻惹来了一阵侧目。
虽然他们当面没有说什么,但是在事后,传言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在平刚及整个辽西的乌桓诸部中扩散。
苏曜还未进军。
乌桓人的心就已经彻底分裂了。
“楼班无能,他没有资格统领我们部落!”
“虽然他说要联系鲜卑人来助战,但是天知道咱们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那苏将军太过凶残,咱们若是负隅顽抗,下场怕是比丘力居大王还要凄惨。”
“是啊,咱们乌桓人虽勇,但也不能白白送死啊。”
“要知道那苏将军之前打张纯他们的城池,那可都是一日即克!
咱们这平刚城,真的能坚持住吗?”
议论声此起彼伏,乌桓部落内部的不满和恐慌情绪迅速蔓延。
楼班虽然贵为名义上的首领,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的威望和能力显然不足以凝聚人心。
与此同时,蹋顿的残部也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虽然他们暂时归附了楼班,但心中对苏曜的恐惧和对未来的不安却是无法掩饰的。
最先行动的是那些应丘力居邀请来到这里的其他郡的乌桓诸部成员。
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损失却一点不小。
面对这样的压力,他们立刻溃散。
趁着夜黑风高,不畏严寒险阻,溜之大吉,逃回自己的家乡。
紧接着,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刻,辽西乌桓部落中一些有远见和胆识的贵族开始私下里与汉军接触,协商归顺的事宜。
就在苏曜扎在谷口的大营正在进行集结,等待山后的友军艰难穿越的时候。
一队又一队乌桓人的使者前来哭诉忏悔。
“求苏将军饶命啊!”
“我等一直忠心大汉,乃是被那逆贼丘力居胁迫,不得不从啊!”
“如今我等自知有错在先,罪孽深重,愿归顺朝廷,恳请将军饶恕我等性命啊。”
为首的使者颤抖着声音说道,双手呈上一封封书信,那是他们各自部族首领的投降书。
这一幕看得帐中的公孙瓒和牵招等人是啧啧称奇,感慨不已。
谁能想到呢。
在这短短几天之间,这位苏君侯竟然又干成了这么一件大事。
根本不需要他们出力,以那么点人数,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打的这么乌桓人是望风而降,俯首称臣。
尤其是那公孙瓒,明明不久前,这些乌桓人还在叫嚣要杀光他们,将他团团围困。
想他也与乌桓人交战多年,虽然名声不小,但像苏曜这般彻底击溃对方的士气,让对方如此恐惧,争先恐后的前来投降。
牵招也是轻叹一声,感慨万分。
终于明白了当日刘玄德为何如此追捧此人。
这位苏君侯,不单单是战场上那绝世的武勇,他更懂得利用形势,分化瓦解,从精神上彻底摧毁敌人的抵抗意志。
这种战术的运用,比起单纯的武力征服更为高明,也更能体现一位将领的真正实力。
然而,相比于其令人叹服的能力,这位苏君侯的甩手掌柜行为也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除了战斗以及一些重大事项外,这苏君侯就是把事情一吩咐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于是乎,营中的牵招咳嗽两声,暂代不在此处的苏曜,对使者表态:
“尔等既知罪孽,便应明白朝廷法度不可轻犯。”
“归顺朝廷,非是尔等乞求之恩典,而是尔等唯一的生路。”
使者们连连点头,眼中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知道,只要那位苏将军能点头,他们的部族便能保住一线生机。
“不过,归顺朝廷并非只是口头说说而已。”牵招冷声道。
对此,这些人当然是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