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张飞稍安勿躁,然后转向老族长,语气平和地说道:
“老族长不必多虑,我此次前来,并非强求,若田畴公子不愿意见我,那便罢了。
但还请老族长转告他,苍生苦楚,百姓蒙难,乌桓贼子肆虐幽州,在下这一路行来,只见无数人家破人亡,茫茫的雪下,埋着数之不尽无辜者的尸首。
如此非常之时,正该是有志之士为国效力之刻。
若有朝一日,他愿意为国出力,我苏曜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
老族长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复杂之色,他点了点头,躬身行礼道:
“冠军侯高义,老朽定将今日之事如实转达。”
苏曜见状,便也不再多留,拱了拱手道:
“既如此,我等便不再打扰,告辞了。”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人群中一位年轻人突然站了出来,他虽然身穿下人服饰,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
少年走到苏曜面前,他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些衣甲鲜明精神奕奕的骑士们,对苏曜拱手道:
“冠军侯,在下便是田畴,愿随将军同往。”
田畴的突然现身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老族长面色一紧,立刻上前一步,试图拦住田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畴儿,休要胡闹,你学业未完,尚未加冠,怎可轻易远行?族中长辈们不会同意的。”
田畴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便坚定下来,他转身面向老族长,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定:
“爷爷,冠军侯说的没错,天下百姓受苦,我田家也多有族人在此次大乱中蒙难......
我虽年幼,但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冠军侯此去辽东,既是为了征讨乌桓,还百姓安宁,我怎能置身事外?”
老族长见田畴态度坚决,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力。
他深知自己这个孙子性格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这次也是,一听说人来找他,死活非要扮作这小厮跟出来......
然而,他仍然试图劝说:
“畴儿,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还不懂。
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行军打仗更是九死一生。
你若是有个万一,让我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苏曜见状,知道是时候自己出马了。
他走上前一步,目光直视老族长,语气诚恳而坚定:
“老族长,我苏曜虽不才,但也知天下大义。
此次前往辽东,正是为了荡平乌桓,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田畴公子虽年幼,但其心怀天下,有勇有谋,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相信,有他在身边,我们定能事半功倍。”
苏曜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这一路上,我亲眼见证了乌桓人的残暴与百姓的苦难。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让无数家庭家破人亡。
我身为大汉将军,怎能坐视不理?
田畴公子若能随我同行,必能为国家助力,为天下百姓带来福音。”
老族长被苏曜的话深深触动,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在田畴和苏曜之间徘徊。
最终,他长叹一声,缓缓点头:
“罢了,罢了。既然畴儿心意已决,我这个做爷爷的也不能再拦着他。
不过,加冠之事不能马虎,我会立刻安排人准备,明日一早为畴儿加冠。”
田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向老族长郑重一礼,道:
“多谢爷爷成全。”
老族长摆了摆手,转身对苏曜说:
“冠军侯,畴儿就拜托给你了。
望你能好好照顾他,让他平安归来。”
苏曜拱手道:
“老族长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保护田畴的安危。”
接下来,苏曜便命军队在庄园外驻扎一夜,直到次日上午,苏曜等几人特别被邀请参加田畴的加冠仪式。
在宾客与族人的见证下田畴正式加冠,成为了田家的成年男子,由长辈赐字子泰,寄望其平安顺遂。
至此,苏曜在关内的事情全部完成。
带着新招的小弟们,苏曜继续启程,一路向东北方向的卢龙塞而去。
过了那里,便是塞外辽西走廊。
“卢龙塞内外乃是分割辽西郡的两重天下。”
卢龙塞上,田畴对苏曜道:
“塞内,令支县(今秦皇岛迁安迁西一带)乃是幽州公孙氏祖地,人口繁密。”
“而出得卢龙塞,则是山谷河流纵横。”
“此出关塞五百里,经沟子城,管子城,柳城,直到郡府阳乐方才能再见人烟稠密之地。”
随着田畴详细的讲解,苏曜系统上战术小地图的迷雾一点点散开。
这时候,苏曜才发现,原来此时的辽西走廊和后世还不一样。
不管是未来的秦皇岛市也好,还是那大名鼎鼎的山海关也罢,此刻竟然大半都在水下,根本就不通路。
故而,苏曜想象中的今日沟通东北和华北之间,由秦皇岛经山海关到葫